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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沈春眠的咬字含混,可好在他到底是有臺詞功底的,還不至於讓人聽不清,「我是沈春眠,我從小就叫這個,我爸媽給我取的。」
說到這裡他忽然笑了笑,幾不可聞地自言自語道:「他們說是想替我取一個有詩意的名字,可他們只有小學文憑,又不肯用功讀書,那時候還能想起來的詩左不過就那兩首,本來想叫覺曉的,但我是大中午生的,不太襯景,那時剛好又是春末。」
他頓了頓,又道:「我爸就說,剛好,春天要睡下了,就叫春眠吧。」
江逐風不解地看向他,只見他面頰通紅,眼裡有一種孩子般的依戀。
而後這方才還要伸手扒他衣裳的人忽地低下了頭,額頭沒輕沒重地砸在了他的胸口,撞的江逐風不禁悶哼一聲。
「你……」
他剛要說話,卻忽然聽見了沈春眠低低的嗚咽聲,緊接著這人的眼淚幾乎是瞬間便把他的衣襟給打濕了。
「我想回家,」他像個孩子一般低聲呢喃道,「明明說好了拍完這部劇,就湊錢買個大房子,把他們接到市裡住的……。」
江逐風有些聽不懂他的話,這都什麼跟什麼?
他方才便意識到沈春眠興許是被人下了藥,眼下正在說些胡話,可人在意識不清醒的時候說出的胡話,能編的這樣具體而……動情嗎?
懷裡的人一邊哭一邊抖,看起來是真的很傷心。
原先的那位蛇蠍心腸的離恨教主,真的會這樣哭嗎?
「你撒謊,」江逐風冷聲道,「別以為你在這裡裝裝可憐,我就會心軟不殺你,你要扯謊也不知道要先過過腦子。」
他說的話,江逐風一個字也不信,在他眼裡,沈春眠也和他一樣,是個重活過一世的人,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被人下藥?
只可能是他故意設局,再事先背好一些錯漏百出的故事,來他這裡扮可憐,博得他的同情。
給自己下這樣的藥,虧他還真的下得了手。
「沈春眠哪來的父母?你母親是花館的妓子,你是個一出生便被生母遺棄的棄嬰,沈春眠這個名姓是沈弦驚替你取的,你想回家?回到哪裡去?青雲派早不歡迎你了,你那花館裡的生母二十年前就病故……」
他話音未落,沈春眠卻猝不及防堵住了他的嘴,江逐風一時不知動作,竟然就這般愣在了那裡。
沈春眠的吻急躁又毫無技巧,燙熱而柔軟,壓根不像是一個坐擁三千後宮的男人。
等江逐風反應過來以後,立即便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沈春眠吃痛退開,罵罵咧咧道:「你是文明人嗎你?青雲派大弟子,怎麼還咬人?」
江逐風一時失語。
上一世的沈春眠雖然荒淫無度,可還是挑人的,對待江逐風這一款的,他是半點也提不起興致來,更別提這樣與他親近了。
他還記得上一世的沈春眠將他一腳踹進冷泉裡,而後一臉嫌惡道:「滾遠點,本座看見你就覺得噁心。」
「這張臉長在這樣一具身體上,真是白瞎了。」
不是覺得他噁心嗎?為什麼還要這樣碰他?
可那目光迷離的沈春眠卻再一次貼了上來,情迷意亂道:「你怎麼不抱緊我?我好熱,你身上那樣涼,怎麼也不肯分我一些?」
江逐風毫不留情地推開他,可卻架不住他一次又一次地黏上來。
「你若是不救我,我就要死了,」沈春眠眼下又扣著他的腰耍起了無賴,口中說著糊塗話,「我要是死了,符樂他們肯定能玩死你和沈溫如,你信不信?」
江逐風:「他們不正是你教唆的嗎?」
「屁!」沈春眠憤恨道,「本座是好人,大大的好!」
江逐風還想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