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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風盯著他的眉眼,忽然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惹得沈春眠更生氣了,沈春眠當即便將他按倒在床榻上,撿起床頭的軟枕往他身上打。
還不等沈春眠解了氣,就被江逐風連人帶枕頭抱進了懷裡,沈春眠還要折騰,在他懷裡掙紮了幾下,誓要起來打死他。
這一掙紮起來,不小心便撞倒了江逐風的心口,他倒也不怎麼痛,只是故意「嘶」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沈春眠頓時就不敢動了。
「弄疼你了?」沈春眠立即問。
江逐風笑著搖搖頭,而後託著他的腦袋,將他按入懷中:「我錯了,往後我一定惜命,不叫你擔心了,好不好?」
沈春眠心裡一軟:「你知道就好。」
就這樣靜了片刻,沈春眠忽然起身,撐著一隻手從上往下看他:「不過沈弦驚固然該死,懷楚卻是無辜的,無論是前世今生,他也沒有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江逐風捏著他的指尖,介面道:「他是永恆的』大善『人,懷楚與沈弦驚好了那麼些年,他不可能不知道沈弦驚在我身上下了什麼,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分道揚鑣。」
「他知道?」沈春眠問,「那這一世,不是換做你在沈弦驚身上下了咒嗎?那他們這一世……」
江逐風道:「我是給他下了咒,可他下在我身上的惡咒,我也逃不掉,你忘了,上頭還有』天道『在看著呢?」
沈春眠的目光暗了暗,忽然又貼近他,輕聲問:「這麼說,你身上那個惡咒仍未消除?」
江逐風誠然道:「是,所以我的修為不能再有進益,只要踏入飛升之境,我便會神識離體,無處可藏。」
說到這裡他稍一頓,而後又道:「我也不是怕死,天劫一道,去的也快,只是我怕還有來世。」
沈春眠頓時心疼極了,若說從前在他靈府中所見所聞,他其實也為其傷心,可那不過是同情,是可憐,卻不是像現在這樣,想要護著他,想要吻他。
他稍稍俯下身,在江逐風鼻尖上輕輕一吻。
江逐風毫無安全感,因為他做不了自己,可其實沈春眠也毫無安全感,因為他壓根不屬於這裡,他們兩人其實都像是盪在水中的無根浮萍。
只有這樣互相依偎著的時候,兩人才能感覺到難得的溫暖與心安。
「那你有沒有想過,」沈春眠忽而又問,「你之所以依賴我,不過是因為我比較特別呢?」
大概是怕江逐風聽不明白,沈春眠又解釋道:「假如出現在這裡的是別的什麼人,他也不屬於這裡,你也會對他一樣嗎?」
沈春眠其實想問的是,你究竟喜歡的是自由,還是喜歡我?他明知問這些並沒有意義,可他還是問了。
江逐風卻不假思索地反問:「他也會像你這樣好嗎?」
沈春眠道:「我不算好,總有其他更溫柔的人。」
他話音剛落,便聽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便是雲疏棠的哭聲。
「教主,」雲疏棠抽泣著說,「您在嗎?」
江逐風目光一暗,立即捉住了沈春眠的手:「別讓他進來,也別聽他說話,求你了。」
沈春眠心中只覺得奇怪:「為什麼?」
就聽外頭的雲疏棠道:「原本棠兒受些委屈,也是不算什麼的,只是沒曾想,江公子竟然殺了葉叔與賈大哥,他們可都是父親生前,最要好的兩位長輩,再怎麼說,也不能對他們下死手啊。」
他話音落了,後頭便立即接上了一群人的聲音:「對,我們必須替兩位尊長討回一個公道!」
「前任教主屍骨未寒,教主便任由那青雲派的賊人做出這樣令人髮指的事,實在讓人心寒,我們只要一個公道和真相,否則往後該以何面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