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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微笑,雍容大方地接受誇飾敬詞。「其實我來王府還有另一件事,就是想來看看朝熙過得如何。王爺可千萬別藏著夫人,不讓見啊。」
衛一色紅起臉,一方面由於羞澀,一方面是因為…。「朝熙也總是念著太子妃殿下,只是…這時,她…呃、她不太方便見客。」
「不方便?」
「朝熙她…呃,她正在…」衛一色的臉紅得看不出原本膚色。「正在、沐浴。」
南青慈頗感有趣地笑了,儀態高雅在外,鳳眼內卻閃爍捉狹的光。「那我真是來得太不湊巧了,打擾王爺跟王妃的“雅興”。」
關我什麼事?衛一色不解地望著她。
南青慈身穿皇室嬪妃的青衣大袖,對襟寬肘及膝,裙邊繡有云霞花卉,整體色彩淡雅恬靜,比起在皇宮曾見的豔麗華奢,此時的她更易引人親近,卻也未失隆重貴氣。無論衣著或環境改變,此人是天生能令眾生伏首稱臣的貴婦。
若說柳朝熙是“才明絕異”,才華聰慧異於常人者,樓語凝便是“辯口利辭”,能言善道凡夫難及,南青慈則是“工巧過人”,百能百會羞煞兒郎。諷刺的是,這三位名冠京師的女子最特殊之處,正是她們違背四大女誡中婦德、婦言與婦功的鐵證,而顏色美麗之婦容,成為她們三人共負的原罪。
「既然只是沐浴,我便在此等待吧,否則下次出宮也不知何時了,希望王爺不會介意。」發現衛一色並未察覺話中的調侃,南青慈不禁莞爾一笑。
對言語交鋒如此遲鈍的男子,如柳朝熙那樣慣於將真意隱藏於話外的女子,想必總覺得頗為沮喪吧。轉念一想,若柳朝熙會覺得沮喪,不正是她重視衛一色的證明?南青慈不由得更加仔細打量起友人的夫婿──長身玉立,神俊清朗,雖是目有威儀之武將,卻也不失謙謙君子之風範。
嗯…。她沉吟一聲。原來這就是朝熙那丫頭喜歡的男人型別。
在宮中只見過衛一色一面,即是他受勳封爵之時,當時心中暗道他氣勢凜冽、意態自若,確實是名足以令女子心折也使妻子自豪的男人,不過這時近眼一瞧,倒覺得衛一色眼神清澈,笑容親和,氣質純淨一如雪水,天然靈妙。
「若太子妃殿下願意等待,朝熙定會很高興的。」衛一色暗地算了算時辰,那藥約末猶需幾刻鐘才能解。
「對了,聽聞王府熱鬧得很。」南青慈饒富興趣地說:「衛子明將軍的義女、連皇上都讚賞有加的沈軍師,以及御封琴師宋大家,這三位不是都在府上嗎?王爺可願意為我引薦引薦?」
「呃…這個…」笑容勉強而笑聲乾啞,衛一色為難地道:「這幾位…也很不巧。實不相瞞,大家都在沐浴,此時只小王一人能迎接太子妃殿下而已。」
沒錯,除了好人有好報的衛一色以外,府內的四名女子全中了癢癢粉。
這一切都要推回晚膳時。
原本沈君雁執行計劃的步驟很簡單,或許就是因為太簡單了,她才沒料到做壞事本來就是多災多難。一名婢女在為柳朝熙添飯時,竟然不小心摔破碗。餐桌禮儀的色香味三全中,“色”也包含餐盤用筷的一致和色澤,因為柳朝熙的碗已摔破,王府下人便將眾人的碗筷全都換成新的一副。
沈君雁倒也沒因這次行動被破壞而決定暫停,晚膳後,她突然起身宣告:“今日酒樓的人帶來一包新品種的鐵觀音,我想請夫人為我品嚐看看是否為好茶。”
說完,她徑自離去,等回來後便帶了一盅茶壺與五份茶杯。
好一個再接再厲的人啊。宋思薰當時右手拖腮,悠然看戲。
軍師,今晚還是算了吧?衛亞蓮憂慮地看著眼前這幕,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就不信這樣妳還不中招!沈君雁對著柳朝熙微笑,親切異常地為她倒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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