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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豔的風華,懷中搖曳翩然的三色菫,將柳朝熙襯托地更是鮮明綺麗。
衛一色簡直不敢注視她,怕會褻瀆了這樣的美麗,卻又移不開視線,只望牢牢記住此時的她,將來分離時也好有個緬懷的形象。
「夫君,送你。」柳朝熙來到她的面前,雙手遞上花束。「你會喜歡花嗎?」
「啊?」衛一色楞了片刻,腳步差點踉蹌跌倒。柳朝熙居然送花給她?給她的丈夫?這應該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會做的事吧?可是……衛一色咳了一聲。「謝謝,我很喜歡花…我、很喜歡妳送的所有禮物。」
在衛一色接過花束後,柳朝熙才長吁一口氣,原來她並不若外表的輕鬆從容。衛一色不禁覺得那樣的她十分可愛,而這個第一次收到花的自己也頗為好笑,立場全顛倒了,男子裝扮的女將軍卻不敵尚書千金的儒雅浪漫。
柳朝熙偏頭打量著她的丈夫,極為滿意地笑道:「果然適合。花與劍,正如夫君剛柔並濟。」
衛一色臉上尚未消退的潮紅,又瞬間遍佈到頸後,頓時口乾舌燥,窘迫羞赧。幸好她家夫人是女子,這要是生成了男子,天底下有多少女人的心會有危險啊!?想到這點,她低頭靠向柳朝熙的耳旁,嗓音低緩清和地道:「夫人,妳這可是在調戲我?」
柳朝熙刷地紅起臉,卻沒有拉開距離,秋水明眸微惱地掃了她一眼,嗔道:「怎麼一收到花就如沈軍師那般貧嘴起來了?下次若我再送夫君一束牡丹,夫君豈不是要發起宏願當個風流鬼了…!」
「就算我想當,也得看夫人舍不捨得殺我。」得意滿滿地繼續貧嘴。她最近剛背完王福罰寫的那些讚美女人的形容詞,循序漸進果然饒有成效,跟柳朝熙交戰個幾回應該綽綽有餘。
衛一色是天真的,她疏忽了柳朝熙永遠比自己技高一籌的現實。只見她的夫人揚起嘴角,輕嗔轉笑的風致實是秀美引人,如春日絲雨,清幻盈盈,黑亮眸底卻又閃著預告會傾盤大雨的光。
柳朝熙握著衛一色的手、以及手中那把劍,佯裝純真地道:「夫君知我向來對未知之事頗為好奇,今日夫君既然提出你我二人也不解的問題,我們何不就地解答?」
「夫人…危險啊,刀劍無眼!」
衛一色不敢將劍硬是奪回,深怕意外傷到柳朝熙細緻的肌膚,奈何這位初生之犢不畏虎的柳小姐,偏偏一握劍臉上便浮起一股異常的興奮。衛一色無語地看了眼上蒼,她很清楚柳朝熙露出這種表情代表什麼,必是腦子動個不停、想著要如何請衛一色教她了。
「想都別想,太危險了。」衛一色很堅持。
「我什麼都還沒說吧?」柳朝熙啞然失笑,曾幾何時,世上竟出現個如此瞭解自己的人了。
「嗯哼。」衛一色才不信她的無辜笑容,仍是頑固地說:「若夫人想習武強身,便得從基礎功練起,刀劍銳利足以傷人傷己,為了自己和他人著想,絕不可單憑一股好奇心便輕易舉劍。」
被訓話了。柳朝熙罕見地露出無害綿羊般的陪罪微笑,自省道:「夫君說得有理…我只是在想,若自己是男子,如今也能跟你一起練劍了,甚至能如沈軍師那般,與你在營中相遇,一同保家衛國。」
柳誼是卸甲從文的原武官,若柳朝熙是男子,自然會從小教她各式武術,不過…衛一色輕聲說:「若妳是男子,今日妳我以兄弟相稱,自是友誼長存。但妳送我的這些禮物,便極為不妥了──」
「──會被認為你我二人有龍陽之癖?」柳朝熙雖是保持淺笑,眼底卻是一片嚴肅和不安。
「是啊。」衛一色想起那段被綱常所腰斬的暗戀,不免語帶悽澀。「夫人還是女子之身的好,我喜歡能一直送我這些禮物的夫人呢,若妳是男子…」
「若我是男子即如何?夫君會…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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