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3/3 頁)
你說。”
“若官家當真氣急,”他道,“他是會將你發配出京的!”
宇文時中被貶已成定局,雖然他只是被停了課,但宮中也不只有鄆王的耳目。
或者也有一種可能,就是那些替鄆王幹活的人,同時也在替太子幹活,兩面討好,誰都不得罪。
就在官家深情撫摸槃固侯的這天夜裡,宇文家的府邸裡燈火通明,好一群文官也開始了他們的反擊。
直接打鄆王嗎?有點難度,不說官家疼他,認為諸子之中他最類己,就說鄆王本身是個能在科舉中一路過關斬將拿到狀元的奇才,他也不可能是個揣著把柄滿大街走的人。
所以就像李彥冷不丁打了太子器重的宇文時中,東宮要反擊,也得選個鄆王器重的目標。
他們議論了一陣子,再看看鄆王身邊那幾條叫得最響的狗,並非每個人都無懈可擊,比如說李彥,他在外面撈錢撈得喪心病狂,無數百姓因為他的圈地運動而被搞到家破人亡,真如柳宗元所寫的那樣,號呼轉徙,飢渴頓踣,而後在顛沛流離的路上死者相藉。
於是有人說,咱們搞李彥吧?
蹲在家裡的宇文時中就搖頭說,寫這麼一份奏摺給官家是沒用的。
官家不看,官家不信,官家覺得李彥一個小小的宦官能替他抓大大的錢,幫他安心修仙,這功勞太頂了。
至於民不聊生,至於農民起義,不是有童貫去鎮壓了嗎?不是鎮壓成功了嗎?
必須找到官家會忌諱的事——他們議論了一陣後,達成初步共識。
但這幾個宦官,還有那幾位相公,壞但不蠢,他們那不走正路的腦子都用在官家身上,哪還會犯官家忌諱呢?
宇文時中會犯忌諱是因為他壓根就不想討好官家啊!
於是話題陷入死局,直到過了一會兒,忽然有人開口:
“我聽說……那位朝真帝姬,是位極早慧的帝姬,她似是知道些宮闈之事。”
“但問題是,如果我被髮配出京,”朝真帝姬認真地問曹二十五郎,“我會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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