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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建國的話用屁股想也知道小花不會聽,那麼這個少年的呢?沈熙知估計應該也沒什麼效果,可他不能就看著她這樣下去。
開什麼玩笑?不讀高中不考大學許平安你能窮一輩子!
少年就這麼直直走進許家,對正在洗菜的小花說:「你出來一下。」
她一直留短髮,低頭時露出後頸突兀的骨骼,脖子細得一把就能握住。少年摳了摳掌心。
小花不吭聲,也不跟他走。
不知什麼時候起,少年的個頭已經快頂到門框,過了十八歲生日,就是個大人了。小花在他面前,跟許棟沒什麼兩樣,都是沒長大的幼稚的孩子。
少年忽而捉住了小花濕漉漉的手腕,巧勁一帶就拖著人出去了。小許棟扒著門框老太婆般叮囑:「不可以打架哦,不可以吵架哦,我們都是好朋友。」
「好朋友二人組」站在樓頂天台上,當年建房子的時候也不知經手人拿了多少回扣好處,還不到二十年呢,樓頂的隔熱板就全碎了,讓人無處下腳。小花掙開他的手,大概知道他要說什麼。
沈熙知稍稍度過了最難的那段變音期,說話再也不是小時候的聲音,倒是比小花班裡的那些鴨公嗓好聽很多,她悶聲不吭聽他說:「你是不是傻?」
小花甩手就想走。
沈熙知拉住她:「有書讀為什麼不要?中專生以後在社會上根本沒辦法找工作你知道嗎?」
小花使勁扭了扭,扭不開他的手,自暴自棄:「考不上!」
其實也是實話,她偏科厲害,語文常年第一,但理科就……
「考不上也得試試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算盤嗎?不行,必須讀高中!」
小花抬起頭:「我爸一廂情願想把我培養成我媽那樣的人,可我只是扶不上牆的爛泥,你應該也很嫌棄我才對,為什麼要來管我的事?又要說那些難聽的話嗎?」
沈熙知啞口無言,小花終於甩掉他的桎梏,大大的眼睛清澈澄淨,沈熙知匆匆避開她的目光,小花轉頭走掉了。
流火的考試日過去後,所有學生都迎來了期待已久的暑假,小花滿心期待自己規劃好的未來,卻沒想到事情已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發生變化。
自從父母離沈熙知很少與沈忠義聯絡,主動聯絡的次數更是為零,在他看來婚姻失敗的主要責任應該算在男人身上,他的爸爸在婚內對媽媽不忠他親眼所見,那之後他與父親的聯絡只有血緣和每月打到帳上的生活費而已。曾經坐在脖子上撒嬌的兒子對自己變得如此冷淡,所以沈忠義接到兒子電話時有些激動,連聲詢問:「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還是身體不舒服?爸爸馬上回家陪你!」
電話那端的少年靜靜聽完後說了些什麼。
第二天傍晚小花發現陳愛麗在給許建國選衣服,夏天那麼熱他通常都是背心馬褲,這回卻穿得很正式,手裡提著一袋陳愛麗從老家帶來的特產。
許棟跑來悄悄說:「哥哥的爸爸請爸爸喝酒。」
許建國滿面笑容地走了,出門前看了小花一眼。
這天許建國是半夜才回來的,喝醉了說了一晚上胡話,隔天起來後陳愛麗就開始追問:「沈忠義給你什麼好處了?能不能讓你當個包工頭啊?」
許建國一邊喝粥一邊問陳愛麗:「如果給我個包工頭你讓不讓我辭了廠裡的工作?我就一個人總不能兩邊跑吧?」
這個問題陳愛麗整整想了兩天,連牌都不打,兩天後對許建國說:「咱們這是國企,以後老了有退休金的,包工頭雖然現在看著賺不少,但老了誰知道?還是公家飯碗牢靠,咱們還是小心一點好,畢竟兒子以後要買房子娶媳婦的。」
許建國也是兩天沒閤眼,沈忠義那樣的大忙人那天晚上就專招待他一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