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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只能無言地在弟弟殷殷期待的視線下把那隻粉紅色玩偶掛在了書包上。小許棟十分滿足地牽起姐姐的手又牽起哥哥的手,沒頭沒腦說一句:「我們這樣好像一家人哦,姐姐是媽媽,哥哥是爸爸,我是寶寶。」
手臂間隔著許棟寶寶的兩人對這句話的反應天差地別。
少年道:「恩,是挺像的。」
小花道:「不許亂說話!」
然後目光轉向少年,說:「你先回學校吧,我自己送他回去。」
少年挑了挑眉:「開什麼玩笑?」
他再也不會放她一人,初三那年的夏天,地上的血,空蕩蕩的心,追出去卻找不到她的慌張,他再也不要體會。
路燈下,小花措不及防撞進他眼中,那麼深,帶著邪邪的不羈。她卻不願先挪開眼,那樣就輸了,於是依舊看著他的臉,說:「那隨便你。」
小許棟什麼都沒察覺,依舊開心地牽著哥哥姐姐的手。
但這份快樂只維持了一小會兒,小花才進門就聽見陳愛麗喲了聲:「還知道回來啊?」
小花沒叫人,看許建國坐在一旁,喊了聲爸爸。
陳愛麗心裡不痛快,說小花:「一點教養都沒有。」
許建國翻了一頁報紙:「讓你念高價就唸出這種禮貌嗎?」
小花喊了一聲阿姨。
陳愛麗心裡更不痛快,高中多花錢啊,贊助費不是她出就算了,但每個月住宿費伙食費課本筆紙資料錢都不少呢,為了供小花上學,她現在都只敢打兩毛的。
就這樣,還得不到一聲好!
小許棟挨著父母滔滔不絕演講今天姐姐有多麼厲害多麼威風,還說哥哥請他們吃麥當勞得了小玩具,陳愛麗看了許建國一眼,許建國當做沒看到。小花進去拿衣服,出來時許棟寶寶就哭了。他攔著不讓姐姐走,雖然說好了考雙百就再出去玩,但孩子的心都是這樣的,希望撒嬌能管用。
小花蹲下來哄弟弟,一副姐弟情深讓許建國很滿意。
終於在小許棟的哭聲中小花離開了家,走下樓時發現沈熙知就站在那裡,接過她手裡的包裹,說:「走吧。」
冬天的衣服很沉,他卻能單手拎著,空出一隻胳膊將她帶進內側,說:「有車。」
小花半邊肩膀酥麻麻,趁他沒注意狠狠抖了抖。
白天還能出滿身汗,到了晚上氣溫就涼下來,沈熙知看了看小花身上的夏天校服,把一直掛在肩頭的外套遞了過去。
小花說:「不冷。」
他笑了,也不勉強。
從家到學習的路並不遠,兩人一路沒說話,運動會期間沒有晚自習,沈熙知把小花送到女生宿舍樓下,引來偶爾路過的人幾次回頭。小花皺著眉顯然是不願意的,沈熙知倒不在意,分開時說:「我今天說的話,你好好想想。」
什麼話?小花想了想。
少年如挺拔的白楊,站在黑幕中看著女孩,見她沒想起來,也不多說,另提一事:「省裡有毛筆字比賽,你參與一下行不行?」
小花可以說是驚呆了,省裡的比賽她代表學校參賽?開什麼玩笑?她只希望平平安安度過高中三年,沒妄想要出人頭地。
「不要。」她說。
「恩,到時候通知你。」他們倆說的話聽起來不是同一件事。
「上去吧。」沈熙知說著,把包裹遞給她。
小花恩了聲,忍著沒回頭。
第二天開始正常上課,班裡的同學心野了點,課間十分鐘還在討論運動會的事,小花聽到最多的是沈會長的名字。她昨晚沒睡好,此刻正補眠,沈熙知三個字如催眠曲。
小田田來敲桌子,把一張一百塊錢遞過來,笑眯眯地告訴小花一件她之前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