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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盾無心再留,立即點頭,隨即掩向柴門往外瞧,並無動靜。
他很快溜回玉竹軒。
死的是右護法黑風手田榮。他一直在副堂主陸不絕身旁工作,一手黑風掌威力非常,故而被聘為護法一職,向年來甚少碰到敵手,或而該說是幾年來沒人敢與金武堂為敵。
死因乃喝酒過度,又眼下興奮劑,再加上喜好漁色,興奮過度,而死在女入肚皮上。
才四十壯年即夭折,實在是一種損失,但如此不名譽死法,也沒人拿出來說短問長,畢竟人死了,一了百了,上頭不吭聲下頭也沒啥好談的。
喪禮稍隆重,卻不見哀慼氣氛,大概都是混江湖的,死人見多了,有何好哭哭啼啼。
毛盾倒是對超渡的和尚、道士特別感興趣,偶而會溜到靈堂瞧瞧,但在他發現來者並非正統出身,只會念些真經、術語之類的,哪懂得超渡靈魂之術,他頗為洩氣,也對死者叫屈,說不定上不了天堂,下不了地獄,變成了四處遊蕩的孤魂野鬼。
三天超渡法會很快完畢,明天將入殮掩埋。反正他無親戚沒什麼程式可言,只是用抽籤挑人裝殮屍體,抽中者即是老柴房。
反正他老了,也看多了,並不在意。倒是他想到毛盾,有他幫忙,說不定可以撈些類似死者含有金牙之偏財。
他找到了毛盾,而在本行的習慣性——人死了,不瞧上一眼,頗有遺憾之感覺,毛盾答應了。
兩人還選定三更進行。
鬼氣雖然森森,外頭守衛都覺得寒心刺骨,兩人卻一副泰然地進行殮屍。
“看不出你人小,膽子倒挺大的!”老柴房不知是消遣還是佩服。
毛盾回他一笑:“見多啦,人死了,只是靈魂出竅,留下的屍體有何好怕,又沒變臭放心吧!”
說著還像母親慈愛雙手摑向嬰孩般摑著那張已變得灰血色的死人臉,像逗著熟睡朋友似的。
老柴房雙目盯緊,猜不透這小鬼怎會跟屍體處得如此融洽。
毛盾拍了幾掌,忽又有所發現:“奇怪,怎會還留閉氣?”
他伸手往屍體鼻頭探去。
“他沒死?”老柴房急問。
“人都冷得變成冰,哪還能活?”
“那,你說的氣……”
毛盾瞄向老柴房,似想衡量什麼,隨後他顯得得意道:“不瞞你說,我在流浪時,倒當過幾天道士,對於超渡功夫頗有心得,人在閉氣時,可分為壽終正寢,那他的氣必很順利浮離肉體,若是死不暝目,那口氣必定憋得又緊又硬,有的甚至變成殭屍。”
他又自己乾笑了兩聲:“這隻有我們內行人感覺得出來。”
“你意思是說他死不暝目?”老柴門問。
“八九不離十。”毛盾又探了鼻眼,隨後說道:“而且還是被謀殺的……”
“說話小聲些!”老柴房立即制止他,兩眼瞄向四周,但覺無人才細聲道:“大家都說意外即屬意外,廢話少說,快點殮了他。”
毛盾也沒什麼表情,還是一慣如故:“死的不是時候,不過也死得其所,我把那口氣引出來,也好讓你得以超渡!”
只見得他念了一些咒語,接著又點向死者眉心,這一點,可見得—股淡氣躥出鼻孔,那屍體稍稍抽抖,隨之靜止,然後七孔之滲出黑血。
“成啦,埋了他,什麼事也沒有。”
毛盾一副悠哉處理,那老柴房卻兩眼瞪著他:“你對死人這麼有研究?”
“偶而有靈而已。”
“你也能查出死者是否冤死?”
“有靈性的超渡者都感覺得出來。”
老柴房愣了一下,忽而有了笑意:“聽你這麼一說,如果有人被殺,你有辦法找出兇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