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火(第2/3 頁)
由得失笑:“又在心底罵我。”
宋吟耳尖發燙,擠出單個音節,承認道:“你莫不是去青樓楚館實操演練了?”
她口中不時蹦出些晦澀難懂的詞,衛辭連猜帶蒙,懲戒地掐了掐蜜桃般的臉蛋,在她控訴的瞠視中解釋:“我每夜都回府,滴滴被你纏著吃淨了,何來精力去那些個地方。”
“哦……”
想想也是,縱衛辭是位十七八歲的少年郎,精力充沛。可與她臨睡前糾纏一回,晨起時又難免擦槍走火,應當勻不出多的力氣。
否則,早已面頰削瘦、內裡虧空,豈會這般眉眼間都俱是精神氣。
宋吟靈機一動,嗔怪地說:“衛公子雄風凜凜,興許偏有用不完的勁兒呢。”
“油嘴滑舌。”
衛辭抬指,略帶暗示地摩挲起她的唇,狀似無意地問,“明日試試?”
“……再、再說吧。”
他也不惱,床第之間自是她心甘情願方能得到趣味。兩人面貼著面,閒閒聊兩句,相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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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相安無事幾日,宋吟快要忘了家書那檔子事,忽而,蒼朮急匆匆地來報:“公子,表小姐到了錦州。”
衛辭執筆的手一頓,濃稠墨汁滴落於紙上,暈開難看的痕跡。
他眉間擠出“川”字,戾氣外露,叫懷中的宋吟看得愣住,莫名生出一絲驚懼。
衛辭只當她是擔憂被夏方晴為難,安撫道:“沒有我的準允,無人敢擅闖。”
與夏方晴同來的還有家書,衛母整整叮囑了兩頁,勒令他盛情款待。道是即便做不成夫妻,終歸是表親,禮節不可廢。
他素來跋扈,心情不錯便理上一理,心情欠佳便萬事由心。
遭衛母催命似的相勸,登時煩躁難耐,若非顧忌著宋吟,早該要掀桌發火。
“讓南壹送她去客棧,就說我不在府中。”
蒼朮福身:“是。”
在古代,與表妹通婚乃是常事。再者,對方既與衛辭沾親帶故,想來家世相貌俱是不錯。
宋吟平日裡擺出妒婦姿態,一是的的確確會吃味,二來麼,是希望在錦州的短暫光陰,衛辭身心皆能保持乾淨。
可她從不曾想過要天長地久。
眼下,京中貴女放下身段,千里迢迢來創造時機同他親近。倘若自己再霸佔著,多多少少有毀人姻緣的嫌疑。
宋吟刻意忽視心中酸澀,撫平他緊皺的眉,柔聲勸說:“姑娘家舟車勞頓,你還讓人吃閉門羹,未免太狠心,還是去看看罷。”
“狠心?”
衛辭順勢在她手背落下一吻,眸中含笑,“初見時,我對你那般冷淡,可有怨過?”
“夜裡再同你說。”宋吟自他懷中掙脫,垂眸整理衣衫,故作玩笑道,“公子在外頭切莫做逾矩的事,我可是要驗身的。”
輕輕柔柔的嗓音,似一場春雨,將衛辭的火氣澆熄了大半。
他眉目舒展,披上外袍,終於鬆口要去探看。
不過這樣一來,宋吟近日都不便出府,免得撞上所謂的表小姐,平白暴露了身份。
……
掐指算算,距衛辭回京僅剩不到半月的時間,宋吟喜憂參半,肉眼可見地清瘦些許。衛辭瞧了,尋理由打發夏方晴離開。
他用掌心丈量了各處,擰眉道:“聽說,我不在府中,你連晚膳都不吃了。”
“天氣悶熱,胃口不大好。”
閉門不出的幾日,宋吟也未閒著,託玉蕊和桃紅盤下兩間鋪子。大的做繡坊,由玉蕊當掌事,小的做妝店,桃紅已搬了進去。
蒼朮尋了木匠重新修葺,石竹也採買好裝點所用的字畫。只餘下取名與題字,還需東家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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