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第1/3 頁)
清晨,萬籟俱寂,連蟲鳴也漸漸停歇。
房中傳來細微“吱呀”聲,於僻靜中尤為明顯,時而井然有序,時而雜亂無章。
宋吟睜開惺忪的眼,看著上方精神奕奕的男人,一時感慨萬千。
見她醒來,衛辭非但不愧疚,反倒愈發興致盎然。平日裡瞧著清瘦的身軀,褪去衣衫後實則肌理分明,以至於宋吟晃了晃神,忘記要發難。
他順勢含住略帶緋色的耳珠,大開大合。
宋吟原就口乾舌燥,登時如一尾教浪潮衝至岸邊的魚,渴水至極,緊緊攥著他的雙臂,艱難地吐著息。
得了鼓舞,衛辭腰臀運力,一邊堪稱溫吞地落下親吻。宋吟懷疑他是故意折磨自己,掀了掀眼皮,啟唇迎了上去。
尋到他溼溼熱熱的舌尖,宋吟循著本心吸吮,動作帶了點急切,他躬起的背部明顯一僵。但很快,衛辭深入腹地,攪弄她的舌根。
令人安定的清冽氣息無疑是一汪綠洲水源,將宋吟的燥熱灌溉得熨帖自如。
最後一絲羞赧也被燃燒殆盡,她變得前所未有的纏人,與前所未有的包容。如瓷肌膚漾起淡淡粉色,兩簇長睫也劇烈震顫,似是迎著巫山雨勢旋舞攀升的墨蝶,美豔不可方物。
衛辭眼中閃動著自己也未察覺的痴迷。
明明近在咫尺,水乳交融,唇齒相依。偏生他仍是不滿足,動作愈加激烈,吻過她敏感的耳廓,低啞著嗓音命令:“叫給我聽。”
“唔。”
宋吟早已破碎不成調,卻愛極了他動情的模樣,無需衛辭重申,斷斷續續地喚道,“讓塵,讓塵——”
他赤紅了眼,俊俏的臉上饜色重重,大有要作持久之爭的趨勢。
“不行了。”宋吟嗚咽著求饒,仿覺自己化身成了搖尾乞憐的貓兒。
衛辭憐惜地吻過她的鬢角,如願見宋吟鬆一口氣,然而心尚未落回胸腔,又遭他惡狠狠地揪起。
他戲謔一笑,在紅腫不堪的唇上重重印了印,緩緩道:“再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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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吟睡至晌午方起身,渾身痠痛,唇角甚至破了皮兒,她哀怨地睨衛辭一眼:“醫官不是說要節制?”
他面不改色道:“你近來成天吃補藥,早該瀉瀉火了。且醫官只說莫要日日行房,昨夜與今晨,至多算是一日。”
“……”
敢情一日多次便是節制。
也罷,她仗著一夜苦勞問衛辭:“公子,你有法子將桃紅也要過來麼?”
衛辭冷冷挑眉:“你倒有心,隔三岔五惦記著替我房裡添人。”
桃紅既非衛府親眷,又已成了周環山的妾室。若轉贈衛辭,便與宋吟要互道一聲“姐妹”。
她亦是覺得不妥,為難地皺起眉頭,落在衛辭眼中卻和吃味無異。他將人攬進懷中大力揉搓兩下,勾得她面色發紅,方悠悠開口:“跟去京城,不強過在錦州做瘦馬?”
“你不懂。”宋吟略帶煩躁地抵住他逼近的唇,小聲嘟囔,“就說要不要幫我嘛。”
這些日子,衛辭漸已習慣她蹬鼻子上臉,有時夜裡欺負得狠了,某人還會用白嫩的腳丫子踢他,半點尊卑也不分。
倘若真計較起來,早該仗責幾十大板。然而,就她這副嬌嬌弱弱的身子,怕是會小命嗚呼。
衛辭捨不得,乾脆當是房中趣味,一併忍了。
見他表情鬆動,宋吟湊上前,鼻尖觸著鼻尖,小聲撒嬌:“我瞧周大人在公子面前大氣兒也不敢出,想來我家公子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您一定有法子讓桃紅恢復自由身吧?”
自由身。
衛辭微微後撤,眸光一凜,帶著不加掩飾的試探:“你也想要自由身?”
她歪了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