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第2/3 頁)
。”宋吟驚得坐起,大敞的衣襟自肩頭滑落,又慌張攏了攏,“現在便讓劉嬤嬤端來。”
且不提無名無份,她這具身子尚是碧玉年華,及時行樂可以,孕兒育女卻操之過急了。
衛辭拗不過,臉色黑沉,從外間取來一早便熬好了的黑色湯藥。
“你就這般抗拒有我的孩子?”
宋吟小口嚼著蜜棗,少頃,反問道:“你想要孩子?”
倒也不想,只尋常人家的妻妾都以子嗣為重,唯獨宋吟惦念著避子湯,半點怨言都無。雖說是好事,免得將來正妻拿來做文章,可衛辭卻覺得,她不願與自己長長久久。
雖說,他起初也並未想著長長久久。
“你可想過離開錦州?”衛辭冷不丁發問。
她心中警鈴大作,飛快垂下眼睫,怯生生地答:“我生長在錦州,不曾想過離開。”
衛辭亦是想到貿然帶個外室回京,他親孃怕會第一個殺入府裡,還需從長計議,便撥出一口鬱氣,停了追問。
見宋吟仍舊低垂著頭,小臉煞白,衛辭揉揉她的頭:“別怕。”
宋吟不知他是提哪一茬,識趣地彎唇笑了笑,假模假樣道:“有公子在,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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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蕊婚期在即,無意大肆操辦,是以婚服各項皆由自己安排。宋吟病癒後也幫著過過眼,勁頭十足。
這日,兩人聚在一塊繡喜帕,卻見線筐裡平白多了張字條。宋吟攤開看了看,上頭寫道——桃紅病重,命不久矣。
她心驚膽戰地環視一圈,壓低聲音問玉蕊:“這筐從哪兒來的?”
玉蕊茫然地搖搖頭:“五日前買的,我昨夜還未瞧見有東西。”
桃紅與宋吟素來親近,卻與玉蕊半生不熟,字條只可能是奔著她而來。明明能光明正大地上衛府,為何偏要用這般隱晦的方式?
宋吟起身:“我得先走了。”
“莫慌。”玉蕊將她送至院外,“萬事都和衛公子商量商量,高門最重規矩,若是下人鬧出點什麼不該有的動靜,杖責至死都是常事。”
“好。”
聽聞周環山不日便要啟程回京,錦州有頭有臉的人家皆設宴相送,衛辭亦是忙著赴宴,忙得腳不沾地。
宋吟同車夫道:“去鄭員外家。”
誠如玉蕊所言,唯有衛辭才是真正的主子,與其自亂陣腳上週府要人,倒不若先去尋他。憑著眼下的榮寵,只要宋吟吹吹枕旁風,與桃紅見上一面當不是難事。
如此想著,她漸漸冷靜下來。
鄭員外在城東有一處百花山莊,春日裡滿山繽紛色彩,成了錦州名勝之一。只是去路狹窄顛簸,騎馬倒無所謂,坐馬車卻有些折騰。
香葉亦道:“且慢些,莫要顛了吟主子。”
這具身子畢竟長在深閨,當真脆弱得緊,不過一盞茶時間,宋吟胃裡翻江倒海。她掀開車簾,蒼白著唇:“先歇一會兒罷。”
她扶著粗枝幹嘔兩下,長睫很快惹上水漬,晶瑩透亮,顫顫巍巍,可憐又可愛。
“篤——篤——”
並不寬闊的小道上行來另一輛馬車,蓬頂略高,氣派不凡。見宋吟幾人堵了前路,主人家探出頭來,竟是李知應。
宋吟遙遙頷首,簡單行了一禮,轉頭喚車伕將馬車牽至岔路口,以便他人通行。
“宋姑娘。”卻見李知應下了馬,視線落在她臉上,關切道,“可是身體不適?”
香葉橫在她身前,代為答話:“謝大人關心,我家主子只是受不住顛簸,您且先行罷。”
李知應並不將香葉放在眼裡,當即長眉微挑:“主子說話,哪有丫鬟插嘴的份兒,你們衛府便是這樣教的規矩?”
宋吟不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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