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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願是這樣。&rdo;

&ldo;肯定是這樣!&rdo;我加重了語氣，信心十足地說。

陸雪的呼吸這才漸漸順暢起來。

&ldo;謝謝你，艾思琳，現在，我們可以走了。要不，警察會等急了。&rdo;她輕輕地說。

我關切地望著她：&ldo;你覺得好點了嗎?&rdo;

&ldo;好多了。&rdo;

我重新發動了車子。

&ldo;剛才你真嚇了我一跳!&rdo;我說的是心裡話。我可不想用我的車子送她赴黃泉路。

&ldo;艾思琳，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自己會怎樣!&rdo;上車後，陸雪感激地說。

我沒有吭聲，只是報以淡淡的微笑。

陸雪走進刑偵大隊的院子後，我便呆在大門外的車子裡等待。儘管時間像是停滯在某個時辰，猶如一團死水般沒了流動感，但我仍毫無睡意且神經亢奮地望著刑偵大隊那間視窗亮著燈光的辦公室。

那裡沒有人影晃動，也聽不到有審訊、喝斥一類的聲音。問話似乎進行得相當順利。這讓我不禁有些失望。我渴望的是另一種情形，一種讓陸雪噤若寒蟬的情形，一種讓她有口難辯有理說不清的情形。在這之間應該穿插著警官的怒吼、咆哮和陸雪的哭泣、哀告。然而，隨著夜晝角色的互換，一切都歸於常態。彷彿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陸雪被急召到刑偵大隊，只是一個誤會，或是警方為了向她問個平安什麼的。

陸雪回到車子上時，我正仰躺在駕駛座上閉目養神。看著我睡眼朦朧的樣子，她十分抱歉：&ldo;讓你久等了，艾思琳，沒想到會耽擱這麼長時間。早知這樣，就該讓你先回家休息。&rdo;

&ldo;沒關係，真的沒關係。你走後我一直在打瞌睡。&rdo;

我發動了車子。

車窗外天已大亮，在灰白的晨曦裡，路燈像迷瞪的醉漢一樣閃著倦怠的、慘澹的光。馬路上的汽車多了起來，不時有車子鳴著喇叭從我們的車旁呼嘯而過。街道兩邊的高樓裡隨著房門的開關，可見三三兩兩齣門晨練的居民。與此同時，小商小販的叫賣聲也此起彼伏地響起來。幾乎是在一瞬間，整個城市便從沉睡中醒來了，又開始了她一天的喧囂和忙碌。

但我身邊的陸雪卻像是睡熟了似的一聲不吭。

我有意放慢車速，不時瞟一眼這個倒黴的女人。此時，她盤起來的髮髻已全部散開，深密的長髮像帷幕般把她的表情隱入幕後。不過，我還是發現了她的肩膀在微微抖動‐‐她在哭泣，無聲地哭泣!

這真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我把車子駛向路邊的一塊空地，停了下來。

&ldo;陸‐‐雪!&rdo;我用心碎的聲音輕喚著她，&ldo;你怎麼啦?&rdo;

她沒有吱聲。

我小心翼翼地用手撫摸著她的頭髮，她順勢倒在了我的懷裡，哭聲變得響亮起來。

我緊緊地摟抱著她，就像摟抱著我遭遇不幸的親姐姐那樣情真意切：&ldo;別哭了，好嗎?都過去了，沒事了。&rdo;我不停地安慰著她。

她仍然哭個不停。

&ldo;是警察向你傳達了不好的資訊?&rdo;我斟詞酌句地問。

她邊哭邊搖頭。

&ldo;那……&rdo;

&ldo;艾思琳……他們……警察……懷疑我是那場大火的元兇…&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