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碰遇上雙喜臨門 狀元還是滿堂紅(二)(第1/3 頁)
迎香一邊點頭一邊搖身子,又仰臉看看媽,乖巧叫舅舅。美珺隨手順炕犄角掏出一塊銀錠遞迎香手裡,又嘴對迎香耳朵說道:“舅舅給的銀子。”迎香兩手捧著說道這是錢。從媽懷裡站起來把這塊放回原處,蓋蓋捂了捂,一掉身坐在銀子上,嗯呢真硌小屁股。
手摁炕一打滾又坐媽懷裡。美珺左手摟迎香,右手去拽枕頭放銀子上。那邊還有四個枕頭,迎香跳出媽媽懷去拽枕頭,一個一個摞在銀子上,這回她坐在那裡不動。
外屋地響,是蔣士峰迴來動靜,美珺跳下炕,又一回身摁一下迎香,這才一閃門簾來在屋地,叫蔣士峰燒火,自己放上案板切肉,東鍋做菜西鍋燒水做飯,隨手拿幾個瓜放在西屋炕上,叫這三個小子嚼,又告訴三個別吵吵。
迎香時間長在屋炕上坐不住,心說哥哥都去哪裡?自己攀著木頭炕沿退下地,一挑門簾,媽說你怎下得地?腦袋一搖問哥哥呢,隨跑向西屋,見三個在炕上大口小口吃菜瓜,迎香站在地中央用右手劃臉蛋。小哥仨衝著迎香白啦眼,迎香回身跑回外屋地,手扶門框看天下雨。順嘴嘟噥沒法出去玩,又回身跑進東屋,可能想起銀子啦。
王春此時坐在炕沿還沒穿上鞋,迎香站在門坎裡叫說舅舅睡醒,美珺進屋叫王春洗臉。迎香被媽媽抱起也說:“舅舅洗臉,你昨來我睡覺不知道,舅舅你好舅媽好!”這幾句是媽拽住小手教的,可也正是節骨眼。
王春一邊樂一邊穿上鞋,一邊走前幾步抱過迎香道:“可真乖!”那臉盆水早就預備好。
美珺又把迎香接過道:“我說弟弟這天留人可準呢,這時雨小的多得多,只是淅淅瀝瀝的下。”
王春道:“姐姐今天是七月的十幾啦?”美珺答道:“是七月十七,這雨正是秋傻子。”
王春邊擦臉邊問怎叫秋傻子呢。美珺道:“莊稼該收割,種麥子還得一個月,這雨下沒有用,是傻下,只不過是一場秋雨帶來一場寒。”王春接著道:“這一年復一年四季輪流翻跟頭,年年旱澇各走一方,咱對天時地經也沒研究。”美珺道不對,是天經地日。
王春重新說道:“姐姐咱對天經地日也不會接排,咱也操勞不了那些心。我說實的不下雨我走,我去北京,姐姐我走後一定聽我的,房子能賣賣,不能賣心裡甭掛它,這裡什麼都不要一撇。姐姐不去我把迎香抱走!”得得這句是勁頭,迎香是命根子,可是命根子。
迎香別看人小心不小,小菱角嘴一張,“舅舅你抱我大姐,我大姐比我還好呢。”她不說我不去,她會給姐姐佈置。
王春跟著道:“怎我沒看見你大姐?”迎香道:“我大姐丟掉咧!舅舅去找,找到歸舅舅。”迎香一邊用兩隻小手給媽抹淚,一邊用臉蛋親吻,這可能是經常現象。別提,提是鼻涕交加。
美珺一邊用右手甩鼻子一邊道這小快嘴。王春道:“姐姐這是怎回事情?”美珺道:“弟弟我這四十歲的人,是不順心的事都摸在我身上來,弟弟你說叫我跟你走,我這命運實在落進山澗去了,你一心想從山澗拽出我去,我怕髒了你手。”
王春道:“姐姐你是我的親姐姐,我赴湯蹈火粉身碎骨也定要姐姐。姐姐你一夜不準,也一定不會闔上眼。我還告訴姐姐,姐姐自今日向後推,是福是禍我擔,姐姐別替我擔心,我有師父在北京等我呢,我和師父是採珠寶的,您看這包袱裡邊都是大元寶。”
婁美珺大眼珠子閃閃奪著王春面孔,這時不掉淚水只跟著哎喲喲哎喲喲,可聽說過珠寶珠寶的,實是沒見過。此時心神不由己,左右是自己弟弟,上得炕雙手拆掉原縫線路,迎香貼身坐著小嘴說著媽媽媽媽,寶寶寶……
縫費工夫拆好拆,開啟四角嚇一跳,身子一閃把迎香撞個一閃。這迎香拽著媽左肩,媽媽咬,媽媽咬。這個大花斑長毛虎皮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