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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霽:「不用你。」
束翼也是個少年,玩心分外重。他當即快樂地放開藥瓶藥膏,跳起來就翻出窗子:「那我去玩了。」
原霽:「……」
趙江河不知道原霽和關幼萱白天發生的事。見小娘子在床榻邊坐下,拿起紗布藥膏,原霽還是那副不屈服、「你敢碰我試試看」的眼神。
試試就試試。
關幼萱的手搭在原霽肩上,撫摸他後頸。原霽後背一下子僵硬,想要跳起。關幼萱把他想像成是一頭受傷的臥著的小狼,只會嗷嗷叫,卻咬不動人。關幼萱新奇無比,她按著他受傷的脊椎不讓他動:「你乖一點嘛。」
小女郎的手讓他渾身不自在,原霽沉著臉就要忍著傷痛爬起來。關幼萱偏臉想一想,自己以前是如何照顧自己養大的那隻兔子的。她便一邊摸他的後背,一邊俯身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一口。
關幼萱髮絲貼著他滾燙的臉,小聲:「趴回去嘛。給你上藥好不好?」
她又來!
臉頰濕潤,香氣繞鼻,原霽汗毛倒立,一瞬間血液逆流,下腹有了感覺。他顫了一下後,將呼吸放平,屈辱地趴了回去——不能丟臉。
趙江河觀看他們小夫妻嬉戲半天,不禁羨慕:「哎,少青這,弄得我也想成親了。你們小夫妻感情真好。」
關幼萱心虛地悄悄瞥一眼原霽,原霽冷冰冰:「你眼瞎了麼?」
男人瞭解男人。
趙江河對著他壞笑:「你有本事就起來,推開人家說我不要你,大義凜然地走出屋子去!你敢麼?」
第29章
兩人當夜依然同床。
關幼萱閉上眼睛, 想到白日原霽被軍棍打的那一幕。
黑暗中,關幼萱輕輕挨過去:「夫君……」
原霽拉扯自己的被褥,往床外的方向翻。他堵著氣, 很明顯不想聽她解釋。
關幼萱有了煩惱, 心中有點難受,做了一晚上模糊的夢。關幼萱睡得不沉,所以原霽起身的時候, 她一下睜開了眼。
帳中昏昏, 關幼萱看到原霽披衣坐起。他oo地穿衣下床, 關幼萱看眼外面灰濛濛的天色,糊裡糊塗地跟著坐起:「夫君, 你是要如廁麼?我幫你。」
原霽:「……」
他原本不想理她, 但她這麼一句話,讓他忍不住扭頭,看她的眼神幾分詭異。
原霽恍惚,聲音裡帶著晨起時的沙啞:「你說什麼?」
關幼萱低著頭抱緊被子, 愧疚道:「你被打了啊, 你身上舊傷新傷一大片,必然行動不便。天還未亮你就起來,定然是要去如廁。這次的事是因我而起,我當然要幫你呀。我起碼能幫你脫、脫褲子什麼的……」
關幼萱見他長久不說話,便自覺明白了他的顧慮。她善解人意地爬向他, 原霽立馬站起在床下,攏緊自己的衣帶。他看著行動自如,一點沒有受傷的樣子。
關幼萱忍著害羞:「夫君, 我們是夫妻,我可以幫你做一些私密事呀。」
原霽哼:「這時候想起我們是夫妻了, 昨天不是口口聲聲要離開我麼?」
關幼萱愧疚低頭,原霽略微好受一點。原霽嶙峋修長的指骨,扶住床柱。
他深吸口氣。
再深吸口氣。
原霽:「第一,我手沒殘,我如廁不需要你幫忙。」
原霽:「第二,我不是要如廁。我是要去練武。」
關幼萱震驚:「可是天還沒亮……」
原霽:「這就是我每天練武的時辰。」
他輕蔑地看她一眼:「戰場上的將士,會因為受點輕傷就休息麼?嬌氣。」
關幼萱便詫異地坐在床上,看他那麼趾高氣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