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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淳聽完,連連後退,踉蹌不穩,隨後他便有些失神。
魏淳愣了好些時間,才有些清醒。
「臣該死,罪,該,萬,死!」魏淳清醒過來,立刻就跪了下去,伏地一字一頓。司宴這是在怪他,還是在遷怒他呢?
「魏候喜歡,送於魏候便是。」司宴嘴角笑意依舊,他從容的扯下腰間的玉佩,遞上前。
魏淳喉頭滾動,面色凝重:「陛下留著便好,臣不配,臣告退!」匆匆幾句,魏淳再也忍耐不住,便奪門而出。
看著魏淳有些狼狽的背影,司宴仰頭輕笑一聲,隨後又哽咽住。那沉悶就卡在心頭,不上不下,有些疼,疼的又不厲害,就是悶悶的。
「陛下?」竇玉看著魏淳衝出兆和殿,以為司宴和魏淳又吵架了,立馬進來,看見司宴這幅樣子,疑惑喚道。
「沒事!」司宴收斂好情緒。
「魏候這是?」竇玉小心的問道。
「剛剛我只是告訴了魏候,什麼叫做最是無情帝王家。」司宴眸眼如常,平靜無波。
「啊?」竇玉徹底蒙了。
竇玉還沒有反應過來,司宴就吩咐道:「傳徐瑾年。」
魏淳既然看出了他的意圖,那麼徐瑾年也難免會看出來,既然這樣,他不如和徐瑾年說清楚。別人也就罷了,徐瑾年是個最不會看別人眼色行事的人,叫他猜聖意,還不如殺了他。
司宴現在最擔心的是,蔡首富和馮相會看出來,一但兩人聯手,各自都退一步,那就不太妙了。所以今日朝會之上,工部提出的修水利,他才會同意魏淳提出的法子。
蔡馮兩黨一但注意力不在禮部的身上,在別的地方,那就好辦一些。
半個時辰徐瑾年就過來了,竇玉照舊引他入門,這一次徐瑾年好像很懂一樣,在袖子裡掏了半天,像是給竇玉掏銀子。
「大人,不必如此客氣!」竇玉連忙阻止,上一次司宴說過之後,他便交代了身邊的孩子們,自己也注意了一些。
「竇公不必多禮!」徐瑾年也很有禮的寒暄道,說著就在袖子掏出一把地瓜幹塞到竇公手裡:「拙荊親手做的,很好吃,竇公別拘禮。」
塞完徐瑾年就大步朝裡而去,司宴正在偏頭看他給竇公塞東西,具體塞的什麼司宴沒有看清楚,但是司宴可以肯定不是銀子或者金子。
「臣參見陛下!」徐瑾年沒敢抬頭,直接就跪了下來。
「起來!」司宴坐在臨窗的書案前,他還在這個書案上,被魏淳欺負的羞赧可憐。
「陛下,召臣是為了禮部一案對吧?」徐瑾年幾乎可以肯定的。
司宴點頭:「對!你應當知道,朕還是太子的時候,曾提出設立一個專門的有司衙門,來監察百官,被馮相和蔡首輔否決了。朕想把這件事提上議程,禮部的案子便是朕重新提起這事的契機。」
徐瑾年聽完認真的思索一下,當年他對司宴的提議是十分的贊同的。科舉完善了以前的選賢舉能的舉官制,但是對於監察百官卻沒有完善的方法。當年司宴提出來的法子,確是十分中用。可惜這個法子觸犯了朝中無數大員的利益,一但設立,就意味著他們一手遮天的局面便不在了。
「禮部的案子只是一個引子,引出這個提議的引子!」徐瑾年這是才明白司宴召他來的真正目的。
「不全是,朕還想藉機肅清中書,孤立內閣。」司宴將自己的想法全盤拖出。
「陛下!」徐瑾年吃驚。
「您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會促成兩黨聯手,把持朝政,您還年輕呀!」徐瑾年接著又道,朝堂之上有三分之二的官員都是出身馮蔡兩黨,這些人自然不願意看著兩黨出事。
司宴知道徐瑾年在擔憂什麼,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