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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吃豉汁蒸排骨、荷蘭豆炒臘肉和涼拌番茄，周引吃得心不在焉，坐在李擎大腿上動來動去。李擎穩坐如鐘，哪怕下身突兀地支了起來，他仍能一手摟著周引，一手淡定地夾菜餵飯。

&ldo;我吃好了，你吃飽了嗎?&rdo;周引側過頭可憐巴巴地問他，沒發覺自己嘴角沾了白糖，李擎勾起周引的下巴，吮走嘴角的那點白糖，他在周引耳邊說了幾句話，周引的神色瞬間變得緊張。

&ldo;一定要做嗎?我害怕。&rdo;

&ldo;聽話，我很快過去。&rdo;

周引從李擎的大腿上下來，進了臥室，本想直接脫衣服按照李擎說的做，可想到等會兒肯定要接吻，他先去衛生間漱了口，洗澡時身體已經清理過了，他對著鏡子觀察脖子斑駁的吻痕，心裡想著一定要提醒李擎不能再親脖子。

脫掉全身的衣服，周引站在衣櫃前，遲疑地拉開衣櫃門，身體瑟縮著鑽進衣櫃下層黑漆漆的那一格。

周引慢慢闔上衣櫃門，膝蓋豎到胸前，他用雙臂緊緊摟著，內心祈禱李擎快一點過來，他實在害怕這個漆黑狹小的地方。

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很模糊，周引側耳細聽，透過聲音判斷李擎應該吃完飯了，他正把椅子推回原位，接著李擎會收拾碗筷，拿到水池裡清洗。李擎做家務時動作很麻利，用不了多久就會來到他面前。

周引絞纏著手指，他一分鐘也不想等了。

不知過了多久，李擎的腳步聲逐漸靠近，下一秒衣櫃門被拉開，李擎將他抱了出來。他以為等候他的該是李擎的懷抱，然而李擎把他放在地板上，落到耳畔的只有冷冷的兩個字：&ldo;跪著。&rdo;

周引順從地跪著，渾身赤條條，惴惴不安地抬頭看向李擎。

李擎坐在床上，雙手撐著床沿，冷峻的目光幾乎要洞穿他的每一寸面板，周引難以抑制地發著抖，他伸出手想要觸碰李擎的膝蓋，他想伏在李擎的膝蓋上。

不料李擎拿開了他的手，不容置喙地開口：&ldo;回答我的問題，我滿意了再抱你起來。&rdo;

&ldo;你想問什麼?&rdo;

&ldo;今天都做什麼了?和誰見了面?&rdo;

周引回答：&ldo;就在學校上課，上午下午各兩節，換了三個課室，你不是有我的課表麼?&rdo;

&ldo;和誰見了面?&rdo;

&ldo;都是同學，大家一起上課，沒有特別跟誰見面。&rdo;

&ldo;你那個朋友呢?&rdo;

&ldo;他不在這個學校，我也沒去找他。&rdo;

李擎眯起眼睛，懷疑道：&ldo;他沒給你打電話?&rdo;

&ldo;打了，叫我去他們家吃飯，我說沒空。&rdo;

李擎說：&ldo;以後也不能答應他，知道嗎?&rdo;

&ldo;知道。&rdo;

周引再次試探地把手擱在李擎的膝蓋，見李擎沒別的反應，他跪著向前挪動了兩步，赤裸的上身緊挨李擎的小腿，臉頰討好地蹭了蹭李擎的膝蓋。

他的聲音有點啞，眼神帶著鉤子，&ldo;我等不及要回來見你，哪有時間見別人。&rdo;

李擎將周引抱了起來，置於床上，周引就著這個姿勢抓著李擎的肩膀，兩條腿勾著他的腰，壞笑道：&ldo;小氣鬼，滿意了?就那麼擔心我跟人跑了?&rdo;

接連幾天一切如常，十二月是這座城市最舒服的月份，天氣不熱不燥，拂面的風少了夏天的暑熱，增添了秋冬的微涼。

這天周引在暖融融的陽光裡伸了個懶腰，一件薄外套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