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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咬著牙，看到季明希那副溫和的模樣，到了嘴邊的國罵又忽然說不出口了，他把東西收回去，嘟噥道：「媽的，開夜車的就是拿不得虧心錢。」

他用力擦去額角的虛汗，重新啟動車子，竟沒有追究那兩個小孩的來源。

明明這山裡，已經沒有人居住了。

山路漫長，黑壓壓的夜裡只有大巴的燈亮著，季明希坐在後排，兩個孩子貼在窗邊，對外面的一切充滿好奇。

「都那麼晚了，你這趟下山住哪？」艾左思問。

季明希拿出手機給人發簡訊，說：「去清河中學住，和那邊的老師聯絡好了。」

「你現在還敢去清河中學啊。」恢復平常心的司機在盤山公路漂移，還有閒心和他們瞎扯，「那地方最近鬧鬼，好多娃娃都被嚇得不敢上學了。」

「鬧鬼？」季明希低頭看校方回復的簡訊，並沒有看出什麼異常，既沒有提起學校鬧鬼的事，也沒有說最近學生變少，只說今晚要進行摸底考試，歡迎他們一起參加。

「是啊，這就要從幾十年前的學校鬧鬼事件開始說起了……」為了營造氛圍，司機甚至把大巴里的燈也關了，只留下兩盞光線最弱的頂燈。

「那時候清河中學的校長柳書林才讀高中，成績那叫一個優秀，次次考第一，但奇怪的是，每次考完試他不是生病就是出意外，剛開始老師以為他是成績太好被同學欺負，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但是怎麼也找不到下手的人。後來他被欺負怕了，開始壓分考第二，結果那個拿了第一的又開始無緣無故受到傷害，好幾次危及性命，就好像有個鬼怪想佔著第一的名頭，所以要傷害所有拿第一的人。為了讓鬼怪不再傷害學生，學校張榜的考試成績都是從第二開始排起，後來『第一』被山神帶走，學校才恢復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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