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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前,司機幾次三番拐進小巷裡,將車距拉開之後,江越半途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偷偷溜下了車,然後側身閃進巷子深處,等他們開後還特意繞了兩圈才從巷子另一端走出來,從路邊攔下另一輛車。
江越冷淡地吩咐道:“去靈隱寺。”
司機應了聲,鬆開離合器起步。
江越不放心又往後視鏡裡張望了幾眼,確信他們沒有再跟上來後鬆了一口氣。攤開手掌,那隻小巧的紅色錦囊還靜靜躺在手裡,已經被汗漬浸得微微潮溼。
這個錦囊來之不易。靈隱寺以前炒的沸沸揚揚,都說這錦囊能解百惑、解百憂,求完錦囊再去求籤,天意會告訴你下一步該怎麼走。
多年前他就為了這麼個錦囊在寺廟裡跪拜叩首了一天。
可求來的籤卻是大凶。
“施主確定現在就要許願嗎,這籤可相當不吉利。”
“謝謝,我現在就要許。”
江越靜靜地盯著它看了兩眼,隨即將它收回衣服內側、貼近胸口的口袋裡。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司機邊開車邊偷偷地抽出蓋在一塊不起眼毛巾下的槍,槍身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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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邵久給楚天秦打電話的時候,他正開著車奔赴一個商業聚會,接到電話只說了兩個冷淡的字:“有事?”
林邵久難得嚴肅道:“有事。”
楚天秦心陡然一驚,果斷踩下剎車,不顧車身多麼顛簸,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著急:“江越怎麼了。”
“江越把我派去的人都甩開了,現在行蹤不定,更奇怪的是我們之前裝在他身上的那個小型GPS定位器毫無反應,現在有兩種猜測,第一,定位器被他發現了。”
楚天秦下意識反駁道:“不可能,那塊玉墜他從不離身。”
林邵久那端沉默了一會。
“那就只剩下第二種可能,對方行動了。”林邵久道,“……也許,已經得手。”
楚天秦說不上來這個可能為什麼讓他一聽到就難以自制地抽痛起來,從未有過的慌亂、害怕幾乎將他吞沒。
他忍了又忍,最終只能說出一句:“他如果出什麼意外,我不會放過你。”聲音低啞,像一把破了音的大提琴,不堪入耳,卻又字字句句打進對方耳朵裡。
林邵久道:“這事是我疏忽了。”他原本沒把這件事情放心上,以為充其量也就是小打小鬧而已,但是現在看來,這件事情倒是變得有意思起來。
於是林邵久頗有興致地分析起來:“我們先把事情理一遍,大約一週前,道上出現一則懸賞令,稱要花天價買江越的命,轟動一時。可是我們暗地裡派專業僱傭兵表示要接單時,卻沒有得到回應。”
楚天秦邊聽邊將車調了個頭,準備開往影城,他雙手把在方向盤上,手腕處那塊簡約黑色手錶折出一道冰冷的反光:“懸賞令是假,放出風聲是真,對方故意想引起我們注意。”
林邵久打了個響指,心情愉悅:“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
話雖這麼說,楚天秦皺起眉:“對方為什麼要特意引起我們警惕?這對他們來說不是件好事。”
他根本不想隱藏,他甚至的大膽地、極其囂張地、生怕別人不知道。
林邵久沉思一會後道:
——“他在向你們宣戰。”
他是誰,跟江越有什麼仇,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楚天秦有史以來第一次飆車,還是光天化日地在大馬路上。
他的大腦似乎很清醒又似乎很混沌,只覺得說不出的複雜,混著窗外呼嘯而來的風,猛地又將油門往下踩了幾分。
不多時,影城門口傳來一聲極其響亮的剎車聲,長時間高速行駛,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