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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無緣無故把表弟我抓來!”
一聲無奈的長嘆,那文案師爺以袖拭淚,道:
“赤眉賊在山裡造反,昨日抓到幾個,不想他們把你誣衊裡面,說你同赤眉賊有牽連呀!”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同山賊打交道來著!”
“我也不相信,只要沒有這回事,表哥自有辦法。”他又是一聲嘆息,道:
“不要說我們是表兄弟,單就一年前我從大山裡逃出來隻身投靠到方集表弟家中,表弟不但收留我,還幫我謀了這個差事,想想看我會袖手不管嗎?”方長仁搖頭道:
“過去的事別提了,倒是目前表兄得替我去方集家裡,別叫你表弟妹太擔心事!”
“那是應該的。”說著,又交代獄卒好生侍候,這才悲傷地離開大牢。
天才大亮,西關府衙裡的驚堂鼓已被敲得咚咚響,碎而亂的腳步聲在大牢附近奔走著,早把大牢裡的方長仁吵醒,而方長仁也才在天快亮的時候瞌上眼。
抓住鐵柵外面望,方長仁什麼也沒有看見。
不旋踵間,就聽鐵鏈一陣抖動聲自附近消失在遠方,而使得方長仁心驚肉跳……
於是,方長仁被提上大堂,府臺大人一見方長仁,也不由一陣嘆息,先就開口道:
“真是可惜呀!”
方長仁尚未跪下,就聽一旁跪的大漢,鬚髮蓬亂,豬唇翻動,露出一排大暴牙沉聲道:
“呦!你不是方長仁先生嗎,怎麼你也被抓來了?”
雙眉緊皺,方長仁道:
“你是誰?”
嘴唇角一撇,那人低頭又低聲的道:
“方先生真的不識我了?那天你還同我們寨主把臂言歡,我不就在你對面坐的嗎?”
“你胡說八道……”
突聽府臺大人寒著臉,道:
“你可叫方長仁?”
“草民正是方長仁。”
“聞聽你與赤眉賊勾結,準備血洗後店,可是真的?”
方長仁道:
“回大人的話,這是從何說起,草民新婚三天,自覺幸福罩頭,尤似天之寵兒,怎可能自己作賤與盜賊為伍!”
“呦!方長仁啊!我們幾個摸下山來,不是你向寨主出的主意嗎,怎麼你會忘了呢!”
府臺大人怒拍驚堂木,叱道:
“沒有問你,你少開口!”一面又問方長仁道:
“方長仁!”
“草民在!”
“半月前到過赤眉鎮的羅漢嶺?”
方長仁一驚,道:
“去過赤眉鎮可是沒上羅漢嶺。”
“去赤眉鎮幹啥?”
“調解一件江湖恩怨……”
冷然一笑,府臺大人沉聲道:
“看來你是不會招出來的。”突然間府臺大人自案桌拋下一物,道:
“這可是你的東西?”
一頂草帽,一頂要命的草帽,記得那天離開赤眉鎮的時候正是二更天,就把頂帽子忘在赤眉鎮,怎麼會在這兒出現,帽簷下那“方集方”三個大字,也正是自己親筆書寫。
要知這方長仁年不過二十五,生得面如冠玉,齒白唇紅,高亢不凡而風度翩翩,江湖上送了個雅號“南陽周郎”,只因生不逢時,處於亂世,雖然稱得上文武全才,卻無用武之地。
如今一見這頂草帽,方長仁尚未開口,突聽跪在旁邊的那人道:
“方先生,你把帽子忘在羅漢嶺上,是頭兒要我順便把它帶還你的,他們就從這頂帽子上才找到你的。”
“我與你們羅江嶺毫無瓜葛,更同你無怨無仇,為何攀誣人,你是不是受人好處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