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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著被子,沒有半點風塵的樣子,嬰兒般的睡了。
一生有些哭笑不得。她輕巧地走到床的另一側,掀開被子,自己也躺了進去。
可是一生睡不著,呆呆地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想著在手術檯上望見那驟然光亮的無影燈,刺得眼睛都睜不開。只能不停地流淚,獨自一人承受著難過和辛酸。
一生側著身子,驀然發現宋安辰已經睜開眼,默默地凝視著她。她的眼角划著淚水,卻因被宋安辰見著,一下子有些失措。
兩人四目相對,皆靜默。一個是錯愕,一個則是幽深至極。
直到宋安辰伸出手溫柔地幫她拭去淚水,一手把她撈進懷裡,緊緊地抱住她,甚至要把她揉碎的力度,半天也不發出一個字,直到一生說疼的時候,他才稍微鬆了鬆手,深沉地說,“一生,你為什麼就不能對我敞開胸懷?”
一生微微閉上眼,咬著下唇,“那都是過去式了。”
她不知道怎麼去闡述當初的愚昧,她不知道宋安辰知道後會如何,她只是不斷的告訴自己,那都是過去式了,當初是她愚昧,只是一位茫然失措的少女而已。
宋安辰突然覺得很無力,一直以來,他都是她的局外人。他訕訕而笑,“我是你一生的丈夫。”
一生怔了一怔,有些木愣。
宋安辰也未多說什麼,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然而她卻依舊躲在他的懷裡不肯離去,她囁嚅地說,“如果我以後不能懷孕,你還要我嗎?”
宋安辰身子僵硬了,蹙著眉。
一生似乎感到一種絕望,她剛想退出宋安辰的懷抱,卻被宋安辰抱住,他沒有去問她為什麼不能懷孕,也沒有去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問,只是簡簡單單地回答一個字,“要。”
他想要她,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是一年又一年的漫長歲月中。
一生窩在宋安辰的懷裡,突然大哭起來,當年醫生告訴過她,那次手術清宮,可能引起輸卵管炎性阻塞,她當時沒放在心裡去,月經正常,她以為沒事,這件事也就淡忘了,直到與宋安辰在那種時候上了床,居然沒懷孕,她才回憶當初的事。
這都是宋安辰所不知道的事,他安撫著一生髮抖的身子,用自己的懷抱證明自己,他知道此時的一生是脆弱不堪,他不可能去問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今夜繁星閃耀,靜默了一室的溫存。
***
這是他們第一個早晨。一生醒來之時,天光剛露白,宋安辰已經穿好了衣服,他見一生從床上坐了起來,微微一笑,俯身在她額前親吻一下,“早。”
一生抿了抿嘴,訕訕地說:“早。”
宋安辰道:“今天沒辦法送你去醫院,我得去一趟學校。早餐別忘了吃,還有天氣轉涼,多穿點衣服。嗯,洗漱的話在樓上洗漱,樓下的一次性牙刷扔了。”說完,他就火速下樓,從樓下傳來關門的聲音。一生眨巴眼,有些不明所以。他這麼大早去學校幹什麼?
她遲緩地起了床,當走到樓上的洗手間,發現這間洗手間所有洗漱用品成雙。兩把牙刷,兩條毛巾,在洗漱架上還放著名牌洗面奶等化妝用品。
宋安辰居然早把一切準備好了?一生有些哭笑不得,看來她是真真在他的運籌之中。她看了下洗面奶,不禁吃驚,宋安辰居然細心到知道她屬乾性面板,為她買保溼的。
真是過分細心的人。一生不禁打了寒戰,開始洗漱。
她一般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今天卻破天荒的去買早餐,吃了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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