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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俘營的管事站在一旁惡意的誇讚道,&ldo;這樣多好,還能多活一會。&rdo;
混亂中多爾戛一直小心的護著阿吉娜,混亂一停便趕緊帶著她湧到了嚴峪身邊,察覺到她的失常,以為她是被嚇壞了,撐著她的雙肩湊近她耳邊道,
&ldo;你放心,我會替阿嘉保護你的,你等下跟緊了我,若是有機會,我就帶你闖出去。&rdo;
嚴峪失神的雙眼對焦,呢喃道,&ldo;多爾戛,不要管我了,你自己走吧。&rdo;
&ldo;不行,我不會一人走的。&rdo;
&ldo;我求你了,走吧。&rdo;
外圍的守軍已經發現了這處狀況,梅嘉不再同她廢話,拉起她隨著隊伍向前走去。
戰俘被驅趕到西城牆下,被一圈鐵蒺藜牢牢的圍了起來,外圍更是守了一圈計程車兵,多爾戛一直沒找到脫身之法。
城樓上江淮迎風而戰,俯看著城下的眾生,那都是害她的人,誰都別想逃。揮手間,箭猶如雨點般砸下。
多爾戛帶著遊神的嚴峪左躲又擋,疏忽了阿吉娜,一聲尖銳的慘叫,猛然驚醒了嚴峪,回首看,頓時睚眥欲裂,阿吉娜眉心中間插著一隻羽箭,大睜著雙眼倒在了地上,那平時圓亮的眼中滿是死亡的灰暗。
&ldo;阿吉娜。&rdo;嚴峪驚叫著撲到阿吉娜的身邊,可小小的孩子再不會小心翼翼的叫著&l;阿佳&r;了。
這孩子有什麼錯?那些無辜的百姓又有什麼錯?
嚴峪仇恨的仰望城樓,正好望見江淮轉身,她仰天大吼喊他,&ldo;江淮‐‐&rdo;
可是在驚天的慘叫聲中,沒激起任何風浪。
王立瘸著腿遠遠走來,今天本來他當值,結果因為挨罰,打了板子屁股疼才緩緩來遲,多爾戛眼尖的看到了他,拉起嚴峪向他的方向突圍。
多爾戛硬是用肉身撞開了鐵蒺藜,一路護著她前進。
天忽的下起了急雪,像粗鹽粒一樣砸的人臉生疼。
王立看著身上扎滿了羽箭,仍執拗護著一人奮力向自己衝來的男子,喝止了守衛的動作。
多爾戛為護著嚴峪身中數箭,腰側又被守衛刺了一刀,衝到王立面前不足兩米時重重的倒了下去。
&ldo;多爾戛。&rdo; 嚴峪手忙腳亂的按著多爾戛的傷口,可傷口太多,可是無論怎麼按,也按不住全部的傷口,血打濕了地面,她想尖叫,卻大張著嘴發不出聲音,伏在他身上痛哭起來。
多爾戛倒在地上粗粗的喘息,仍執拗的望向王立的方向,朝他伸出了手。
王立被這一幕震撼了,走上前垂身問,&ldo;你要做什麼?&rdo;
多爾戛看看伏在身上痛哭的嚴峪道,&ldo;這…這是…我前些日…日子在西城外…劫走…的人質。&rdo;
人質?王立本就看他臉熟,經他一提醒,猛然想起了前事,雖然王立不知道他為何要護著這個人質,但卻懂了他的意思,應承道,&ldo;你放心。&rdo;
如此,他便放心了……
多爾戛口中又湧出一股鮮血,望著朦朧的天空,嫣然回想到了三年前,那時天晟和南易之間還沒有戰爭,梅嘉隨同他阿媽回中原探親,回來後便總是無緣無故傻笑,雖然梅嘉嘴硬不說,但是他知道,他定是有了喜歡的姑娘。後來兩國開戰,南易敗了,梅嘉一夕之間突然變得緘默起來,性子也越來越冷,直到擄到她的那天,他彷彿一夕之間又變回了曾經的那個率性的阿嘉,當夜與他飲酒暢談,醉後吐口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