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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他,李貞很清楚各方勢力不會在來時動手,除了因是時間緊迫,未必來得及安排好埋伏之外,更主要的是各方勢力在沒確定來的一定是李貞本人前也不會暴露出殺機,故此,來時的道路絕對是暢通無阻的,至於危險,那也只會在回程的路上才會有。
院子還是那個院子,孫三鶴那棟獨立院落四周人影倬倬,十數名身著越王府校尉服飾的親衛早已在四周安排好了警戒,一見到李貞到來,各自躬身行禮,卻無人離開自己的崗位,顯示出良好的軍事素質,李貞也沒多說些甚子,只是點了下頭,以示回禮,大步走向已然敞開的院門,領著一起子手下直入後院而去。
後院裡點了數盞大燈籠,將整個後院照得極為亮堂,人倒是不多,除了孫三鶴、鐵大之外,只有鷹三一人,再有就是被捆在院子中一顆大樹下的鐵四,眾人聽到腳步聲響起,各自凝神注目,待得李貞進了院子,眾人忙各自上前見禮不迭。
“免了。”李貞隨意地揮了下手,大步走到了鐵四的面前,冷著臉看著哆嗦個不停的鐵四,寒著聲道:“鐵四,爾可知罪?”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小的也是被逼無奈的啊,殿下,小的……”鐵四一見到李貞那鐵青的臉,緊趕著求饒起來。
“哼!”李貞冷哼一聲,揮手打斷了鐵四那些個沒營養的廢話,冷笑著說道:“本王向不曾虧待於你,爾竟敢背叛本王,勾結歹人,暗害自家兄弟,還有甚可說的?”
鐵四見李貞這等表情,便明白自個兒已是難逃一死,也就不再求饒,猙獰著臉道:“殿下,某自蒙殿下拯救於危難之中,本該以死報效殿下,怎奈某……唉,某好賭,沒了錢被歹人拉下了水,後悔也遲了,不過某有一重要情報相告,若是殿下能賜小的一個痛快,小的這就說將出來。”
鐵四是如何被拉攏的李貞壓根兒就不關心,知不知道都是那麼一回事兒,可鐵四手中握有的情報李貞卻是很感興趣,畢竟當初“愔組”中伏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蹊蹺,內裡文章不老少,此時見鐵四願說,李貞倒是想聽聽,沉默了一陣之後,吐出了一個字:“講!”
按“旭日”規矩,一般子弟犯了背叛之罪就當處死,似鐵四這等精英處刑則更重了些——扒皮、凌遲、車裂不等,此時見李貞同意給自己一個痛快,鐵四猙獰的臉立時鬆了下來,長出了口氣,卻並沒有馬上開口,而是環視著李貞身邊的一起子親衛,遲遲不吭一聲。
“爾等全都退下。”李貞自然明白鐵四不想當場說出的內情只怕與“旭日”中人有關,豪不猶豫地揮了下手,示意眾人全都退出後院。
李貞下了令,眾人就算再不情願,也不敢違令,各自躬身退出了後院,待得眾人去後,李貞慢步走到鐵四身邊,面色平靜地道:“說罷。”鐵四面色暗淡了一下,緩緩地說出了一番話來,聽得李貞直皺眉頭,不過卻也沒甚表示,只是嘆了口氣,一抬手,腰間的軟劍已然揮將出去,輕輕地在鐵四的頭頸之間一個閃動之後,乾淨利落地收了劍,頭也不回地轉身出了後院。
“殿下。”一見到李貞出來,燕十八忙迎了上來,緊趕著叫了一聲,李貞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掃了眼眾親衛,末了落在了鐵大與孫三鶴的身上,語氣平淡地吩咐道:“將鐵四埋了,爾等即刻撤回京師,不必再留此地。回梅園。”話音一落,也不管眾人如何反應,抬腳便出了孫三鶴的府宅,徑直上了馬車,在一起子親衛的護送下,沿著南大街向梅園而去。
南大街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是條不小的街道,不過嘛,其實也寬不到哪去,別說跟後世那等動不動就是六車道、八車道的寬敞馬路相比了,就算跟京師的南大街也無法相提並論,畢竟岐州只是個十餘萬人的城市,這條南大街也不過就是條七、八丈左右的街道罷了,街邊兩側全是兩、三層的小樓,底層大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