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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外了?厄,今兒個太陽從東邊落下的?李貞滿腹疑惑地看了李承乾一眼,卻也沒敢多問,恭敬地說道:“太子哥哥說得是,哥哥里面請。”
“好,好,哈哈哈……”李承乾倒也沒客氣,笑呵呵地便往門裡去,邊走邊道:“八弟,今兒個哥哥晚來一步,可是為了八弟去奔波的,有好事等著呢。”
好事?啥子好事?你小子除了給咱添亂之外,能有啥子好事來著?李貞儘自滿腹的疑問,可眼瞅著李承乾那副賣關子的神色,便知道李承乾絕不會輕易吐口的,也就懶得去多問,陪著笑臉道:“多謝太子哥哥抬愛,小弟感激不盡。”李承乾得意地一笑,卻並未繼續這個話題,昂著首,大步走入了王府的大門。
得,太子到了,一起子兄弟們不管樂意不樂意,禮儀是不能有失的,忙都起了身,各自上前見禮不迭,一時間滿花廳裡都是一干子親王們有氣無力的唱禮聲,倒也熱鬧得很。李承乾看樣子正在興頭上,壓根兒就沒計較兄弟們的“熱情招呼”,笑呵呵地說道:“諸位弟弟們不必多禮,都落座罷,哥哥今兒個進宮面聖,來遲一步,讓弟弟們久候了,哈哈,抱歉、抱歉,來,哥哥自罰一樽,以表歉意。”話音一落,拿起酒樽,一口氣將樽中的酒一飲而盡,亮了下樽底,笑得開心無比。
一起子兄弟們原本以為太子一到,必定會借題發揮,都等著看太子鬥李貞的大戲了,可此時見太子似乎壓根兒就沒有怪罪的意思,失落之餘都納悶得夠嗆,個個滿腹心思地在瞅瞅李承乾,又看看李貞,心裡頭都在懷疑這哥倆個之間是不是有啥不可告人的勾當在,當然,大傢伙都是心機深沉之輩,雖有疑慮,卻也不會馬上發問,只是各自默不作聲地坐在那兒,等著李承乾發招。
果不其然,李承乾從來就不是個能忍的貨色,眼瞅著一幫子兄弟都啞了口,心滿意得地笑了一下道:“今兒個是八弟開府建衙的好日子,本宮身為兄長,自當該送上一份大禮才是,呵呵,本宮之所以來遲一步,就是為了備下這份大禮,弟弟們都知道,這建衙一事當不比尋常,人手好壞可是其中的關鍵之所在,哈哈,本宮今兒個特地進宮面聖了一回,總算是不虛此行,父皇已經答應了本宮的請求,本宮不日將從弘文館內調撥一批人手給老八,以供建衙之用,如何?八弟,哥哥這份禮還成吧?”
我靠!我說這狗日的今兒個咋那麼好說話,敢情是存了這個心思,奶奶個熊的,這小子是存心要拉咱上他的賊船了,媽的,憑老大那個糨糊腦袋如何能想出這麼個絕戶計來,該死的,背後一定有人在出謀劃策來著,他孃的,算你狠!李貞一聽李承乾的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再一看兄弟們臉上那又驚又疑的神色,更是鬱悶得夠嗆,可這當口也不好解說些什麼,索性啥話都不說,裝著傻子。
按說李貞不過是個庶出皇子罷了,往日裡又從不與朝臣們私相往來,在朝中勢力基本上等於零,若是換成他人,跟不跟太子的,一起子兄弟們壓根兒就不會放在心上,可李貞卻是不同,手中有錢不說,還握有印刷奇術,這可就要命了——這當口三方勢力都忙著整書的事兒,無論是太子的治典或是李泰的《括地誌》還是李恪的《氏族志》都離不開李貞的支援,無他,書整出來了,總得付印罷,若是李貞跟了太子,不說多的,暗中搞點手腳,將兄弟們的書印刷時間往後拖上個一年半載的,豈不是要誤了爭寵的大事?這一條大傢伙心裡頭都跟明鏡似的,哪能眼睜睜地看著李貞徹底倒向李承乾?
“呵呵,太子哥哥說得即是,這建衙大事端地怠慢不得,唔,八弟,哥哥如今府上也頗有些人手,雖說整《括地誌》緊了些,但你我乃是兄弟嘛,八弟要建衙,哥哥再怎麼著也得支援不是?這樣好了,明兒個八弟到哥哥府上去,人手隨便你挑,要多少都成!”越王李泰沉不住氣,率先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