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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騎之多。
就在李貞衝擊侯家軍騎兵錐形陣的同時,從左翼殺出的陳亮也率部冒著零星射來的羽箭殺進了正自整頓中的侯家軍步兵,如同鬧海蛟龍般在侯家軍陣中剿殺了起來,沒了陣型,又沒了騎兵掩護的侯家軍頓時亂成了一團,只不過侯家子弟兵確實是強軍,雖是被陳亮衝入了陣中,卻並沒有就此崩潰,還是咬著牙拼死地抵擋著,前赴後繼地衝向陳亮所部,硬是拼上了數百條人命為代價,將陳亮所部的馬速限制住了,無法機動的陳亮所部不得不陷入了苦戰之中,雙方絞殺在了一起,儘管侯家軍傷亡遠遠大於陳亮所部,可也同樣令陳亮所部損失了不少人馬。
媽的,該死!李貞眼力好得很,一見陳亮所部陷入了苦戰之中,不由地又急又氣,這一千多親衛全是李貞挑出來做種子用的,一旦折損過大,將來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有心繼續前衝,直撲侯家軍步兵陣營,卻不曾想已被擊破的侯家軍騎兵殘部那三百騎不到的人馬在遠處集合在了一起,再次向著自己一方殺了過來,若是李貞就此衝入侯家軍步兵陣內,那麼這三百騎騎兵從後頭一包抄,李貞不但無法去救援陳亮所部,便是自身只怕都難逃陷入苦戰的境地,無奈之下,李貞也只好咬了咬牙,不理會陳亮那頭的戰事,一撥戰馬,手舉著亮銀槍,高呼道:“跟本王上,殺光他們!”率部在離侯家軍步兵陣營不遠處兜了個圈子,也不管侯家軍陣中零星射來的暗箭,調轉了方向,向著急衝而來的侯家軍騎兵殺了過去……
丑時三刻,皇城東、北、南三個方向上兀自戰火熊熊,打得熱火朝天,唯有皇城的西邊卻始終處於平靜,絲毫也沒受到戰火的侵襲,這令防守西門的羽林軍將士大感慶幸之餘,也不免有些鬆懈起來——雖因著戰事緊張之故,西門城樓上也有著不少哨兵在往來巡視,可人數少不說,也沒什麼精氣神兒,只是在應付差事罷了,無他,皇城之西乃是宮女、太監們所住的掖庭宮,還盡是些沒甚品級的低階宮女與小太監,但凡有品級的人物大體上都住在內廷裡,唯有那些個幹粗活的才住在掖庭宮,整個皇城之西也就只有一座宮門——西門,就是西門,連個正式的名稱都沒有,別名倒有一個——糞門,轉供宮中除糞之用,門小得很,連承天門的三分之一都不到,門前除了順著宮牆蜿蜒而過的金水河之外,也沒有廣場的存在,只有一座一丈來寬的小橋通往宮外,進了西門便是一大片低矮的石頭房子,道路複雜曲折,還狹窄得很,若是不熟悉地形的話,在裡頭轉悠上一整天都未必能找到出來的路,往日裡把守西門的只有百餘羽林軍官兵,還都是些得罪了人被貶到此處的刺頭兒,今兒個戰事緊張,派到西門來的羽林軍算是多了些,可滿打滿算也就是五、六百兵力,大多數官兵此刻都在偷著懶,睡覺的睡覺,瞎扯的瞎扯,真兒個在城門樓上巡視的官兵怎麼算也不到百人。
誠然,守西門的羽林軍是在偷懶,不過卻有著偷懶的充足理由——西門一帶能攻擊皇城的僅有城門樓附近這麼狹窄的十餘丈地兒,來的兵多了排不開陣型,來得少了,又無法登上宮城,再說了,就算是能拿下西門,亂軍進了掖庭宮,也一準是迷失在那些雜亂無章的小道之間,要想順利進入外朝都是件難事,更何況從外朝要衝入內庭,還得透過虔化門這道關卡,故此,儘管皇城之外戰火熊熊,可守西門的羽林軍官兵卻始終逍遙得很,渾然不將皇宮外的激烈戰事放在心上。
疏忽大意總是要出問題的,這可是千古不變的原則,此時亦然——就在李貞率部衝入承天門前的廣場之時,一撥行動詭異的黑衣蒙面人從西門外的貧民窟裡冒了出來,藉著夜幕的掩護悄悄地接近了金水河,無聲無息地滑入了河中,片刻之後,從遠離城門樓的右側河中貼上了皇城的宮牆,緊接著,數名黑衣人順著城牆如同壁虎般無聲無息地往上攀爬著,很快便上了城頭,緊接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