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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大叔、翟大嬸,你們快些放開我,再不放就來不及了。”烈火是否已經吞噬了爹孃?惡徒的刀是否已染上雙雙的血?她好害怕,真的好怕。
許金花猛地臉色一沈,銀牙一咬,揚手重重打了冉芷凌一耳刮子。
清脆的巴掌聲在這危急的時刻顯得格外響亮,在樹林間休憩的鳥兒受到驚嚇振翅紛飛。
翟吉人見妻子莫名動手打小姐,大吃一驚,立即伸手抓住妻子的手。“金花,你瘋了不成?你怎麼可以動手打小姐呢?”
火辣的痛楚在冉芷凌的臉頰延燒,被打偏了頭的她驚愕不已。
“小姐,一直以來你都是個聰明的姑娘,你很清楚現下在府裡等你的是什麼,老爺與夫人死前最大的心願是什麼,雙雙又是抱著怎樣的期望假扮成你調虎離山?這些相信不用我說,你心底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答案,難道你真要讓老爺和夫人死不瞑目?你真要讓雙雙白白犧牲?”
這一巴掌打在冉芷凌臉上,疼的不僅是她,許金花更是心疼不已。
總算明瞭妻子用意的翟吉人鬆開了手,以衣袖拭著臉上的淚水。
冉芷凌怔住,內心陷入痛苦掙扎,她並非不懂許金花的意思,並非不明白爹孃與雙雙有多希望她能夠保全性命,可是她就是放不下,光是想象爹孃和雙雙臨死前遭受多大的恐懼與痛苦,便使她飽受煎熬。
“我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她的心宛如遭受凌遲,好痛哪!
“不想走也得走。”許金花由不得她再猶豫,再繼續留下來,恐怕會節外生枝,還是早早離開的好。
她態度強硬對丈夫使了個眼色,夫妻倆有志一同架著冉芷凌離開這是非之地。
冉芷凌好似失了所有力氣,失魂落魄的任他們夫妻倆架著離開,止不住的淚水奪眶而出,曾經燦爛有神的美眸,如今僅剩下空寂與傷痛。
“為什麼……”她喃喃自語。
爹孃處處與人為善,不曾做過違背良心之事,為何今夜會慘遭滅門?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就這樣拋下爹孃和雙雙不管,如此的狠心絕情,只為了保全自身性命,這樣的怯懦與無能,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她不再反抗,翟氏夫妻得以藉著黑夜與濃密的樹林遮掩,在不引人注目的情況下將她帶走。
淡雅的月光,拉長了在樹木間疾步而行、三抹盛載無限悲傷、沉重且孤寂的身影。
火舌,狂舞。
殘酷且無情地燒燬他們心頭最重要的人。
第1章(1)
沉重陰鬱的天空,一片灰濛濛,幾乎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不遠處的山峰土質幹黃,不帶一絲生氣,寥寥可數的樹木看起來垂頭喪氣,一副了無生趣的模樣。
小路上滿布大小不一的石子,崎嶇難行,稍微一個不留神,便會摔個四腳朝天,帶有細刺的雜草則伺機等待將行人刺得體無完膚。
映入眼簾的一草一木盡是乾枯與貧瘠,不帶一絲希望與生氣。
這是一塊不受上蒼眷顧的土地。
絕望的冉芷凌穿著當日和雙雙交換的樸實衣衫,美眸空洞地看著四周,再一次問自己,為何她會來到這裡?
這裡荒蕪寂涼,全然不是她所熟悉的地方。
爹走了、娘走了,或許雙雙也走了……
如今的她除了陪伴在身旁的翟大叔與翟大嬸外,孑然一身,鎮日魂不守舍,不知該何去何從。
最後她會變成怎樣?是否客死異鄉化為路旁一堆白骨?
她已經不在乎,全都不在乎了。
翟吉人伸手抹去額上的汗水,對著始終沉默不語的冉芷凌說道:“小姐,你再忍忍,過了這個山頭,咱們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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