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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湘腿上有傷不宜走動,賢妃高燒不能再與她同床而眠,齊晦抱著湘湘離開母親的屋子,要送她去自己的屋子睡覺,到門外時,湘湘才輕聲說:“我知道,你很擔心娘娘。”
齊晦默然將她送回屋子,小心翼翼放在床上,湘湘拉著他的手說:“娘娘一定會好起來,我的腿不要緊了,我會好好照顧她。”
“你自己保重,我娘就高興了。”齊晦輕輕推倒湘湘,為她蓋上薄被,溫和而帶著一絲悲傷,道:“你有頑強的求生意識,又年輕,那樣大病一場也能死裡逃生,可我娘,她一直認為自己是我的累贅和包袱,她不敢求死,可她一直不願求生。離宮也好,奪皇權也好,她覺得我對待一切的猶豫和舉棋不定,都源自於她。”
湘湘說不出話,齊晦又道:“她若不願求生,華佗在世也難救她。”他沉重地說罷這句話,見湘湘又爬了起來,齊晦剛想問怎麼了,湘湘竟捧起自己的臉,柔然的雙手輕輕撫摸著面頰。
“你做什麼?”
“我怕你哭了。”湘湘說。
“若是哭了呢?”
“我就幫你擦掉眼淚。”可湘湘自己,先哽咽了,“娘娘不會有事,你不要害怕。”
齊晦心中溫暖而充實,而他更明白,就是因為湘湘的出現,母親更不願繼續拖累他,從前她怕自己孤零零可憐,現在她恐怕再無所顧忌,他無法挽留母親的生命,可他希望母親能再等一等,離宮後自由自在的生活,她還沒來得及享受。
此時,太子已經回到東宮,進門就見靜姝跪坐在地上收拾稀碎的畫像,齊旭才突然想起自己是暴怒之下衝出門的,被外祖父家的人逼了大半天,他最終無法承受,等他跑出去要冷靜後,就想到了去冷宮找齊晦,可惜沒能如願。
“這些事,會有奴才來做。”太子微微皺眉,一腳踩上了畫片,不知哪家小姐的臉,被他踩在了腳底下。
“是。”靜姝慢慢起身,但她在地上呆的太久,雙腿麻木,一個踉蹌又跌坐下去,裙襬揚起的風,掀開細小的碎片,如花瓣雨圍繞在身邊,雖然只是一瞬功夫,可齊旭看在眼裡,不禁內心一動。
靜姝很美,那日在御花園翩翩起舞的仙子是真實存在的,而看到曼妙的身體一步步走上明德殿的臺階,太子當時心裡一陣悸動,他畢竟是個男人。而試婚的宮女們再好,唯唯諾諾的可憐模樣,誰提得起興致。
齊旭今晚很不高興,事事處處皆不如意,可浮躁的情緒卻莫名勾起衝動的慾火,他走向靜姝,攙著她的胳膊從地上拽起來,見靜姝搖搖晃晃站不穩,便一手再扶上她的腰。
靜姝楚楚可憐地望著他,嬌媚輕吟:“殿下,我腿軟站不了。”一面說著,身子往下傾,太子勾起臂彎把她攬在懷裡,更順勢抽開了她的腰帶,層層疊疊的衣衫鬆開,齊旭的手立刻就滑入溫暖的春色裡。
靜姝渾身一抽搐,緊張地幾乎喘不過氣,可下意識地就把身體湊向他,雙手勾住了齊旭的脖子,試圖獻上香吻。
可太子突然手一鬆,靜姝整個兒跌在地上,疼痛自不必說,衣衫鬆散玉體半露的羞恥,更叫人難堪。而齊旭從她身上跨過去,冷冰冰地說:“很晚了,你該回去了。”
靜姝失望至極地望著他的背影,他還是在嫌她髒嗎?
明德殿裡,老皇帝剛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翻身躺下後就疲倦犯困,過不了多久,如雷鼾聲便在寢殿響起。而他們行**到一半時,麗妃就來了明德殿,站在門外聽裡頭的荒淫,此刻確定皇帝熟睡,就霸道地硬闖了進來。
榻上的女人,原是麗妃宮裡的宮女,生得妖精一般模樣,雖然是心甘情願在老皇帝的身下求存,可總要看麗妃的臉色,心裡漸漸也不服氣,此刻明見到麗妃走進來,她卻裝睡故意和皇帝纏在一起,不願搭理麗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