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張順子老闆娘隔壁幽會 小矬子發歹心迷倒眾人(第1/3 頁)
秋香已經入睡了,突然被一陣說笑聲驚醒,聲音是從隔壁屋傳來的,秋香想起女老闆說就住在隔壁,那屋有動靜說明她已經回來了。此時秋香尤如走夜路的人看見了人影,只要不是鬼心就踏實許多。一個人獨處冷僻的房子裡,恐懼似乎是由心而生,又無處不在的伴隨你左右;恐懼似乎也怕人,隔壁有了人恐懼便沒了蹤影。秋香抬頭看看窗臺上還在忽閃的油燈,覺得有些冷意,把露在外面的胳膊放進被子裡,重又閉上眼睛希望趁著燈亮快些睡去。此刻已近深夜,整個世界除了偶爾響起秋蟲垂死前的嘶鳴,便是一片死寂。秋香想起一句古話:人活一世,草木一秋。那些拚命向這個世界證明自已存在過,拚命想多活一天或一刻鐘的千千萬萬的昆蟲,還有即將在一夜秋霜中凋零的花草,它們生命的過程不管是長是短,是苦是樂,卻總算自由自在的活過一場,而做為一個人,她的生命價值卻是連昆蟲都不及,假若可以選擇她寧願做那些花草、昆蟲,當逃不過痛苦災難時,可以耐心的等待冬霜的到來。相比之下自由和快樂是什麼她完全忘卻了,如今天她生活的目的用‘復仇’兩字就可以概括,她是為復仇而活,她已把所有的仇恨積攢成一顆炸彈埋在心底,等待著有朝一日把它點燃,靜觀在轟然的炸響中仇恨的目標灰飛煙滅……
“哈……家雞亂打圍屋轉,野雞不打滿天飛!好女人是天生的,那些婊子也是天生的!”張順子的聲音從隔壁傳進秋香耳朵,秋香厭煩地咬咬嘴唇,從嗓眼裡嘣出一句罵人話:“你媽才是天生的婊子!”這句話輕得像蚊鳴,只有她自己聽得到。張順子的話刺傷了她,她不想聽他狗屁謬論,用被子把頭蒙起來……
隔壁屋裡亮著油燈,在昏暗的光線中張順子摟著女老闆躺在被窩裡說著情話。老闆娘:“誰像你呀,一走兩三個月連個信也沒有,不是往南走人家今天還見不著你呢。”
“那可是扯,不想你就不接這趟活了,真的,賊想賊想你。”張順子嘻嘻哈哈說著,“你知道為什麼?你長了一身愛人肉。”
“你就挑好聽的說吧,誰信你呀!人家就問你一句話,”人家以後去北城,你有地方安排人家嗎?”
“當然有,就怕你不去,呵呵,你守著這麼個大家業,能去北城?鬼才相信!”
“你怎麼知道我不去?到老了那天誰陪我?你別過河就拆橋,拉完磨就殺驢!你也別想躲清閒,你以為陪你這些年就白陪了?!我現在一不要你錢、二不要你人,就等老那天湊到你身邊背背風。”
“好啊,就怕到時輪不上我,哈……”
“去你的吧,人家跟你說正經的你也沒個正形!”女老闆抬頭往窗外瞅瞅,探身子把油燈吹滅:“屋裡亮外邊黑,別讓他們當二人轉看咱了。”
“誰敢啊?不想活了!”
“可別說了,啥人沒有啊!晚上那陣,何大個子就趴那屋的窗戶,讓我給罵跑了,你說他缺德不缺德。”
“這小子是哪兒的?怎麼長個欠揍的樣!”
“他是吉林榆樹的,別小看他,人賊陰損,前些日子他在五棵樹把一個山西客迷倒了,聽說下了人家不少錢……”
張順子氣憤了:“這小子這麼惡道嘛!趕明兒我收拾收拾他。”
老闆娘嗔怪的打他一下:“去你的吧,我這兒這樣的人多了,你天天來收拾啊……”伏在他身上,“他惡他的,別讓他掃了咱的興……”
大車店裡的呼嚕聲、咬牙放屁聲此起彼落,合著院裡不時響起的馬的嘶叫,宛如一部排練好的大合唱,熱鬧非常。下半夜外面起風了,風夾雜著沙土撲打著門窗加入到這場大合唱中……
何大從中間鋪上爬起來,有意使勁咳嗽兩聲,然後探頭探腦觀察屋裡的動靜。一會兒他確認一屋子人都睡熟了,便賊一樣溜下地躡手躡腳來到天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