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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覺得值嗎?&rdo;葉江寧沉著臉笑得跟個沒事人似的,險些讓闕雲瀾搞不清狀況。
&ldo;葉江寧,你母妃可是在我手裡。&rdo;闕雲瀾突然大聲嚷了起來,神色有點慌張。
&ldo;我夫人好好在我身邊就好,至於她怎麼在你手裡的,你們心裡清楚得很。&rdo;葉江寧搖搖頭,本想著至少見上一面,沒想到她連面都不露就想著威脅他。
闕雲瀾不再說話,開始仔細打量起葉江寧。他突然承認了那人對他聰明的所有誇讚,這人這樣通透卻傻著裝了這麼多年,心思之縝密,突然讓他慌了神。
在她們不遠處,同樣驚了的還有剛剛清醒的林落雪。葉江寧的話絲毫不減傳進了她的耳朵裡,她先是錯愕又是不思議之後才輕輕蹲下了身子。
這是她和闕雲瀾的最後一筆交易,事成之後就把蔓花蠱的解藥給她,她沒想到的是威脅的人是葉江寧。
如果她知道她不會成為她的威脅,她對不住他在先,她無力為自己申辯些什麼。可那□□裸的話從他嘴裡說了出來,她還是不受控制的難過。
她想她的兒子終於是被她的仇恨徹底逼離了自己,後悔嗎?她十天半月才偶爾清醒一次,她不知道。
記憶順著蹲麻木的腳回到了數年前,她剛治好傷病。那時候蔓花蠱的副作用不強,她照樣能動能跑,神智清楚。
葉江寧帶著一地的佛鈴花不遠萬裡來尋她,站在碎了一地的花瓣裡她說了什麼呢?
她說:&ldo;你血緣隨他,骨子裡流著他的血液。你離我遠點,我噁心得很。&rdo;
年少的葉江寧猛然抬頭望向她,久久不曾眨一下眼睛。他沒有告訴她是怎樣尋到她,是怎樣站在這南番後宮裡,只是神色漸漸沒了欣喜光芒。
她狠著心要報仇,親身兒子也拋下,轉身離去的身影果斷乾脆。她不知道的是葉江寧從她轉身的那一刻起真正在心裡承認了自己無人可相與,無人可念想,無父無母可恩情。
葉江寧站在梨園外,直到滿地落花被風吹進了雜草裡,才想起來要離去。可那時偏偏闕雲瀾贏了武狀元,搞出不少聲勢說要加強後宮安全建設。
他與闕雲瀾的人撞上,拳腳功夫都不再應付得了。這才又想起來,入這南番後宮已經是用上了不少血肉。
他閉著眼等著刀劍刺入骨髓,他想再聽聽那樣的聲音,甚至在心裡暗算刀劍的刃度。也是上天憐他,體弱的闕雲深正巧路過梨園。在刀劍插入心腹之前喊了他幾聲,說是怎的迷了路。
而後很多年,他訪遍天下名醫要為闕雲深治病,闕雲深卻笑笑說闕神醫治不好的病他不需治了。
也因為此,他在南番補了內線,名義上是為了獲取情報,實際卻是為了替闕雲深這過命的交情保命。
闕雲瀾見葉江寧不為所動,只心亂如麻地離去。臨走之時約了三日後城外交換籌碼,葉江寧苦笑著去尋蕭曉。
&ldo;公子&rdo;駱笙先看到了葉江寧,順手拉了蕭曉的衣擺示意。
蕭曉頭也不回地盯著窗外險些被陽光融盡的雪,眉頭緊鎖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葉江寧使了個眼神,駱笙便輕輕退下。屋子裡只剩下兩個人,除了淺淺的呼吸聲外,誰也沒有發出別的聲響。
葉江寧理了理思緒,想著蕭曉打他罵他都行,不能是這樣的沉默。
&ldo;你說闕雲深喜歡什麼,咱們給他送點過去吧。&rdo;他到嘴邊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蕭曉打斷了,許是昨夜長時間仰著頭灌進了冷風,又許是昨夜話說的太多。總之,它的聲音說出口已經是沙啞不已。
葉江寧愣了一下,而後才看向蕭曉,神色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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