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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下定決心說道:&ldo;你走吧,這天下之大,你去哪都行,就當我輸了吧。&rdo;
&ldo;呵……你總是這樣自以為是,我說了五年,便是少一天都不行。&rdo;萬花笑看著蘇杭微微回暖的表情又說道:&ldo;當然我說了你不會贏,你便只有輸的份。&rdo;
萬花笑不給蘇杭反應的時間便徑直出了門,沒有聽到身後的人那低的不能再低的嘆息聲。
東城的冬季來得晚了一些,風卻是帶著冷刺橫衝直撞。萬花笑習慣性地用中指越過食指去撫摸拇指上的玉扳指,所到之處只餘下如冷玉般光滑的肌膚。他自嘲地笑了笑,像是對著漫天飛雪又像是對著自己說:&ldo;再深的痕跡都消磨不過時間&rdo;。
&ldo;啊,公子&rdo;蘇杭的副將從遠處跑了過來,硬生生停在了萬花笑前面。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來不及行禮便急急說:&ldo;東陵那舉動今晚便會攻城,北寧的援兵最早明日才到。我……&rdo;不等他說完萬花笑便說:&ldo;我去看看,你去通知他吧。&rdo;
副將回了一聲便跑了過去,萬花笑看著他跑沒了影才慢慢地向城門走去,步履優雅行色緩緩。
蘇杭趕到城樓上的時候,萬花笑已經坐在那裡了。在他身前擺著一個小火爐,爐上煮著一個開口的小壺子。他頭上舉了兩把一大一小的紅傘,細看之下兩把傘幾乎是用一根繩子綁在了一起。他不急不慢地拉下了稍大一些的傘,用竹籤把傘上的雪一點一點地推進了小壺子裡 ,然後又換小傘。如此三四回之後他才滿意地蓋上了小壺子,整個動作緩慢又優雅。
&ldo;上一次也是這樣,我就這麼坐在城樓上煮煮雪,敵軍就不敢攻進來了。&rdo;萬花笑柔聲說道,略顯蒼白的臉在紅傘下襯得有不少煙火氣。
蘇杭心中暗嘆他這樣安靜的時刻極少有,如果不是這五年來太過於瞭解對方,蘇杭都要以為他是那畫裡飛出來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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