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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應了聲是。不錯,發話的婦人正是方洪親孃苗金鳳,剛才方洪與玉簫郎君拼鬥之時,她早已蹌踉逃到一處躲著,其後,史三娘竟出手欲害南芝,苗金鳳看在眼裡,不禁為那女孩子著急,只緣凜於對方武功絕頂,卻是不敢動彈,爾後,在忙亂間,她竟給各人遺忘了,但她一直躲著,不敢隨便出來走動,直到聽了眇目婦等人對話,才敢開腔相認。
眇目婦雙眉一挑,呼道:“既是方洪那孩子的親孃,怎地還不趕快出來廝見?”
語畢,已移身到那發話之處,那兒是一叢長蔓野草亂生之所,有一石縫,恰可容得一身,苗金鳳便藏下那縫中,用蔓草遮障,是以不易找尋。
但到那兒,眇目婦單眼中又是一亮,只見一道強光照射而進,這兒已與外邊銜接。此處乃谷底之處,與方洪和玉簫同墮滄海的海處灘剛好方向相反,乃是谷底之南,也正是這刻怪婦人史三娘翹企盼望之處。
原來一線天這個深淵似著不大寬敞,但谷底彎彎曲曲,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南北之隔,相距竟達兩裡多路,各有出口處,是以史三娘呆立海灘上,忽瞥灘之一邊,遙遙見劍魔師徒夫婦走來,他們正是自與史三娘所走相反方向之出口處到海灘上去的了。
究竟劍魔夫婦能否尋到方洪?史三娘這段仇怨怎樣了斷?下集自有分解。
第三十七回 金鳳出山救嬌娃
且說苗金鳳聽了眇目婦的呼喚,那敢怠慢,當下便自蔓草中顛巍巍地走了出來,她的傷勢雖經史三娘用氣功治療,惟尚未痊癒,是以才至舉步維艱。
苗金鳳一現身,各事已然大白,她對劍魔夫婦詳細訴說方才發生的事,眇目婦始知史三娘所說脫得羈絆,全幸憑著方洪那根無意得來的黑杖,然而,她心中卻困惑起來,五金之英已算是世間罕見堅硬之物,那黑杖又是什麼呢,怎地這般厲害。
但這些閒事,就只一瞬掠過即逝,她此時委實沒有閒情來理會這些了。當前急務,乃是如何救醒南芝,再行步出谷口找尋方洪與玉簫郎君。
眇目婦等三人,對一線天谷底,自沒有苗金鳳來得熟悉,一提起要找冷水,苗金鳳忙不迭地說道:“這兒有一個大泉口,日夜噴水,水甘而冷,素常裡史三娘賴以解渴,就在那邊,我給老前輩找去!”
眇目婦一想,知她不會說謊,尋思道:“對啊!史三娘幽囚此間達二十載,若無滴水下嚥,怎能活到今天?”
不一刻,苗金鳳去而復返,已滿滿地淘了一大瓢清泉,雙手遞到眇目婦跟前,恭恭敬敬地說道:“奶奶,水在這兒了,請接下使用!”
她已然跟著兒子方洪稱呼眇目婦了。
眇目婦接過清泉,陡地便向南芝面上潑去,說也怪道,經她這一潑動,南芝已然悠悠醒轉,尚未睜開眼已經開腔:“兩位哥哥別打架了,哎唷,炎哥,你不是好人,你……”
一瞬間,睜眼一瞥,霍地坐了起來,咦地一問:“你們是誰?”
當她的,目光射到秦九凝與苗金鳳身上時,嫣然一笑道:“原來是這位姐姐和姑姑,你們都來了,很好,很好,這兩位伯伯和姑姑又是誰呢?”
南芝當真天真無邪,胸中纖塵不染,一醒覺過來,已忘掉了玉簫郎君對她那股淫邪醜態。
眇目婦溫和地問:“姑娘,你叫南芝麼?是桑龍姑的孩子?”
南芝詫然抬頭,雙眸中放出異采,欣然笑道:“原來姑姑是家母的朋友,那太好了,你們不到草舍坐談,找我娘去,怎地來一線天?咦,炎哥哥呢,還有那位給我抱著小白兔的哥哥,他們到那裡去了!”
劍魔看了南芝一片純真稚態,不由地心胸開朗豁達起來,他搖頭嘆息,嘆道:“桑龍姑竟有這般女兒,也是有福,喂,糟婆子,你就把玉簫郎君那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