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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平時，他肯定會繼續逗弄她，故意招惹她生氣，等她更炸毛了，就又哄她開心，就好像貓爪子撓癢癢一樣，每次都撓得她心裡又癢又舒適。她也很喜歡這樣相處。

但是今晚的他，似乎有些提不起興致。

儘管他一來就在對她笑，一來就在掩飾。

江萌望著螢幕裡的男生，喚他，&ldo;璟璟。&rdo;

小姑娘手肘撐著桌上，雙手託著下巴，望著他，表情有點傻氣，讓人不自覺想去捏捏她的臉。

她軟綿綿地開口：&ldo;你是不是不開心呀？&rdo;

盛於璟微微一愣，似乎是沒想到被她一眼看出自己的情緒。

&ldo;你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和我說說嘛？&rdo;

盛於璟移開目光，有一瞬的反應，竟然是不敢與她對視。

彷彿是害怕被她看透，也害怕被她看到。

&ldo;沒發生什麼事，&rdo;他聽見自己虛偽的聲音，編著拙劣的藉口，&ldo;只是白天有些累。&rdo;

是有些累，盛顯揚執意要在他公寓過年，他沒答應，最後兩人都做出妥協‐‐盛顯揚不在他這住下，他也還是和這幾年一樣，跟盛顯揚回長臨市這邊的別墅過年。

但更累的，是白天時，和祝溪那場無疾而終的談話。

&ldo;那我抱抱你吧。&rdo;

女生柔軟的嗓音從耳機裡傳過來，每個字都像是一片羽毛，輕飄飄地落在他心上。

盛於璟抬起眼，沉默地看著她。

女生忽然站起了身，離開了鏡頭，露出她身後粉嫩的房間一角。

很快，她又回來，手裡多了一個小豬娃娃。

江萌把娃娃抱在懷裡，說：&ldo;從現在開始，這個豬豬就叫璟璟啦，我現在要安慰不開心的璟璟。&rdo;

盛於璟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ldo;你是不是故意挑了隻豬？&rdo;

&ldo;昂？&rdo;

江萌假裝聽不懂他意思，&ldo;你不喜歡小豬仔呀？那狗頭娃娃怎麼樣？小雞仔呢？&rdo;

聽出她是在故意趁機報復自己給她取過的那些外號，盛於璟有些無奈，&ldo;你不是要安慰我嗎？要怎麼安慰？&rdo;

江萌摸了摸懷裡娃娃的頭，&ldo;我先摸摸璟璟的頭。&rdo;

像陪小孩子過家家玩鬧一樣，盛於璟好笑地看著她，&ldo;然後？&rdo;

江萌想了想，又用袖子擦了擦娃娃的眼角，&ldo;再擦乾淨眼淚。&rdo;

&ldo;嗯，不錯，&rdo;盛於璟彷彿突然成了點評小孩表演的評委，單手支著下巴，&ldo;還有嗎？&rdo;

&ldo;還有呀？&rdo;

江萌這下難住了，她本來就不會安慰人，也就只有這兩個辦法了，她試探著問：&ldo;你還不開心嗎？&rdo;

盛於璟看出她的心思，故意不放過她，&ldo;好是好多了，不過可能還差那麼一點兒。&rdo;

女生果然因為他這話，露出為難的神色。

一臉苦惱的模樣，彷彿在憋著氣想主意。

盛於璟好整以暇看著她，眼裡帶著不易察覺的笑。

下一秒，小姑娘忽然看了他一眼，眼神彷彿是要豁出去做什麼事一樣。

他正疑惑，就見她低下頭，親了親小豬娃娃的嘴巴。

&ldo;……&rdo;

親了一下小豬，江萌抬起頭，耳朵有點紅，&ldo;現在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