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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易發覺。
鄭天龍還是站在原地,似乎沒有動過。
郭亮怔了怔,長鞭揮起,直套鄭天龍的脖子。莫明一擊未中,虎頭鉤再次揮起,向鄭天龍下腹鉤去,力道比剛剛更重。在常人看來,一條鞭子,一炳虎頭鉤並不覺得怎麼可怕,但不同的是,在這一鞭一鉤中,卻深藏著幾十種變化,每種變化都可以置人於死地。長鞭力道甚足,力量拿捏得恰到好處,火候分佈均勻。虎頭鉤屬陽剛之物,恰好凝補了長鞭的不足之處。當今天下,能躲開這一招擊下的不超過幾個。
一陣森寒的風吹來,但很快就被殺氣所擊碎。
鄭天龍此時在所站的方圓內,已全被殺氣所籠罩之下,無論向任何方向閃避,都似無法全身而退。
碎雪紛飛,倉森悽絕。
鄭天龍雙臂已振,左手緊握的劍蕭然出鞘,驟然石破驚天,變化萬千,劍氣籠罩著整個池谷。
“化劍飛天!”莫名和郭亮同時驚呼道。
劍已回鞘,大地一片沉靜,最後一片碎雪也歸落塵土。地下殘留著無數條短節的鞭段和一段鉤頭。
莫明幽幽道:“能見識到當世劍法,我們死亦何憾?請鄭少俠成全!”說完仍下只有半截的虎頭鉤。
鄭天龍悽然道:“我並未想過要你們的命,我只希望你們以後在殺人之前,多為別人想想!”
莫明死灰色的眼睛緊了緊,很快的又慢慢閻起眼睛,顫聲道:“謝少俠,他日我們若有成就,我們會再來討教的。”
鄭天龍淡淡的笑了笑,道:“只要我還活著,隨時恭候大駕!”
人走了,夜霧迷離,漫漫長夜已將盡。
鄭天龍站在池邊望著池面,荷花依在,怎奈已被凍住,但人呢?
鄭天龍的手開始發抖,他的呼吸聲聽來就像得悉舊夢的細語,又如令人心碎的呻吟。
“豔荷你過得還好嗎?”
秋,涼風蕭木。
店裡來了個客人,陳掌櫃沒有去迎接,只是對他笑了笑。那人似乎沒有瞧見,直接走道靠窗的角落坐了下來,坐下來之後,眼睛就一直瞧著窗外。
陳掌櫃陪笑的送上五壺酒和一碗牛肉湯粉,放在桌上之後又識趣的走開了,顯然這個客人是常來。
那人慢慢的拿起一壺酒,用鼻子嗅了嗅,然後心滿意足的喝了起來。
他的眉很濃,眼睛微閉著,似乎沒有足夠的睡眠,薄薄的嘴唇緊緊的抿成已條線,堅挺的鼻子看起來使他更加的消瘦,但他的背挺的筆直,似乎任何事都不能讓他屈服。
他看起來是那麼的寂寞,那麼的消逐。他的左手緊緊握著一把劍,一把白色的劍。
現在,大半年過去了,他還是依然。陳掌櫃開這個店已有好幾年,但像他那樣的常客是很難見,特別是他的酒量,他從來都沒見過有人能在這樣的一個時間段內喝那麼多的酒。
除了喝酒外,他還有個特別的嗜好。就是他喜歡揹負著手對著窗外發呆,有時一發呆就是好幾個時辰不動,眼裡總是一副半睡半醒的神情。
——
………【醉意如泥遇知己】………
這天早晨,天下起了飄雪,街道一片潔白。【要找最新章節?就上】
小店裡人群擁擠,街外被風雪所阻的商人旅客都想進來喝杯酒暖暖身子。
店的角落靠窗處,還是那個客人,他的眼睛,一直瞧著窗外,他當然是很寂寞的人。
他沒有去看店裡的任何一個人,他知道,無論多少的財富和人權,都無法換來心頭的平靜。
雪,終於停了,天地間的寒氣卻更重了,寂寞也更濃了,寂寞幾乎佔據了他的心,也佔據了他的身軀。
遠處,走來一個孤獨的人,這個人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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