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4/5 頁)

生氣啊喂！”

一陣小兩口的聲音響起，女的嫌棄男人把自己送他的衣服弄髒了，男的一個勁兒的哄著。

突然就矮了兩輩的某位影帝：沒想到今天靶子這麼準，我真不是故意的大哥對不住了……

右手突然被拉住，浮景輝跌跌撞撞的跟著對方跑了起來。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走，等著人家找你算賬麼？”

一邊拉著浮景輝跑路，陳燁霖一邊喘著氣教育他。

愣愣的望著陳導暈紅的臉，拋卻了平日裡的一本正經，那副挽著袖口肆意又精明的模樣，讓浮景輝彷彿第一次認識對方一樣。

“聽你的話，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你以前……經常被人追著跑？”終於停在路口休息，浮景輝忍不住拿對方打趣。

“以前啊……”背靠在靠河水的欄杆上，陳燁霖仰頭看著天上半隱半現的月亮：

“我以前剛剛出來的時候，沒有一技之長又沒有好相貌，所以找的活兒連基本生活都不夠。每個月月初被房東追著要房租，說是再這樣就要攆出去，周圍的人也沒幾個願意和我這樣沒出息的傢伙打交道。就連上班的時候，那些劇組裡的小演員，也總是嫌棄我笨手笨腳、擋了他們的路……”

聽著陳導回憶的內容，浮景輝疑心自己幻聽，或是酒還沒醒：“你？被房東追債？沒有一技之長又沒有好相貌？你說的那個人，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陳導？”

千真萬確。

那樣醜小鴨一樣的日子，此生他都不會忘記。

可是他又有時候慶幸：要不是因為這樣的他，又怎麼會被面前的這個人遇到，然後出手相救，成就了今天的陳燁霖？

“浮景輝，你記得四年前，曾經在劇組裡幫過一個場記麼？”或許是今晚的酒太好，讓原本自持的陳燁霖卸下了對外精心打扮的殼兒，忍不住脫口而出心中一直想要問的這句話。

四年前？幫人？劇組場記？

茫然的歪著頭回憶，影帝先生良久搖了搖頭：“時間太久了，實在記不起來了。”

陳燁霖心頭突然一痛：

我心心念念刻在骨髓裡的場景，於你不過是人生百年裡的一瞬，如同水滴入海，再無痕跡，曾經遇到過，然後——

人面不知何去處，桃花依舊笑春風。

和陳燁霖肩並肩靠在圍欄上，浮景輝順著他的目光一起仰望星空：“蒙湉總是說我喜歡管閒事，容易得罪圈裡的人，平日裡沒事就在我耳邊唸叨。你說的四年前的事兒，是不是那個人後來因為我遇到麻煩了？”

“不，他很好。”陳導輕聲說道：“那個人在周圍所有人都嫌棄他、看不起他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願意在小演員拿他撒氣為難他的時候，幫他說話，還拍著他的肩膀鼓勵他、說他以後一定能成為了不起的大導演，讓這些看不起人的勢利眼到時候都反過來巴結他。

那個人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能做大導演，對方還幫他償還了打碎劇組道具的錢，回到出租屋裡之後，那個人把身上唯一值錢的一個紅木匣子賣了，然後從新找了份工作，一邊打工一邊上進修班，最後考上了導演專業，畢業後真的成了一位導演，還拿了國際金獎，請到了他的恩人一起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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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陪我這個醉鬼一起去散散步醒個酒？”

說話的時候，男人臉頰暈紅，眼中水光灩瀲，解開的襯衫領釦將一截挺直細長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