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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擺好碗筷,對著臥室喊:“申敏,出來吃飯了!”
方權連喊了幾聲,都沒有聽到應答,也沒有聽到有人出來的聲音。
“睡著了?”方權嘀咕著,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向臥室。“看樣子,真是折騰累了。”他邊苦笑著搖搖頭,邊推開了臥室的門。
可臥室門開啟的那一霎那,方權一個癱軟倚在了門框上——
屋裡,申敏正坐在床上,左手握著一把水果刀,右手正在往刀刃上塗著鮮紅的顏色。雪亮的刀被染上一抹紅,使壓抑的氣氛中更增添了幾分血腥。
“申敏,你,你要做什麼?”方權努力穩了穩心神,強迫自己的腿不再顫抖。
“警車沒來。我說了,她不打,半夜,我就去取她的頭來。”申敏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輕描淡寫地說著,像說一件今天吃什麼之類的無關緊要的事。
方權的心沉了下去,他突然感覺到了申敏的不對勁兒,腦中湧出了三個字:“精神病?”
望著申敏手中的刀,方權不敢走上前去,他站在原地試著勸阻申敏說:“申敏,咱把刀放下去吃飯好不好?吃晚飯再說別的好不好?”
“不好!”申敏騰地從床上跳下來,身體突然像少女般輕盈。她擺弄著手裡的刀,心智彷彿一下子降低了很多,說,“我先去把那女人的頭取來再說!”
“不行啊,你打不過她的,別去了,聽話啊!”方權既不敢上前,又不敢退後不管,急得兩手直搖。
“瞎說,這很容易的。不信,我表演給你看!”申敏說著,揚起刀一揮……。
“不要!”方權話剛出口,便見一道紅線從自己眼前急速閃過……
第一百零六章 未知的賭局
那是從申敏手腕上激射而出的一條血線,在透窗而入的陽光下泛著一道弧形的紅亮的光。
“申敏!”方權大叫著衝上去,一把奪下申敏手上的刀。此時的他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怯懦,一邊拼命捏著申敏嗤嗤向外噴血的手腕,一邊拖著她撥通了急救中心的電話。
救護車閃著燈急叫著飛馳而來的時候,申敏已陷入昏迷。可即使在昏迷中,她的嘴角仍掛著一抹怪異的笑。
沒有人能讀得懂這笑的怪異背後預示著什麼,唯獨方權。此時的方權已是淚流滿面,因為他知道,掛在申敏嘴角的,不是笑,而是——一種絕望。
他看得出,那是一種徹底的無法救治的絕望,儘管醫生告訴他,只要輸液及時,申敏是完全可以擺脫生命危險的。可他的憂慮仍然無法消除,因為他知道,醫院解除的只是申敏身體上的傷痛,那麼已根植在她心頭的孤獨絕望呢,怎樣才能夠祛除?怎樣才不能讓它再一次或進一步去腐蝕她的意志、吞噬她的生命?
申敏從手術室推出來時,已是傍晚,病房的窗戶掛滿了桔黃的夕照,很像申敏此時虛弱的臉色。
申敏清醒過來了,先是眼睛四處轉了轉,然後眼神定格一處,不再動彈。
“申敏,你醒了?”方權走過去,望著她的眼睛柔聲地問,“餓不餓,想吃點什麼?”
申敏的眼球間或一輪,輪到了方權的臉上。申敏盯著方權的臉足足看了有半分鐘,看得方權心裡直發毛,他剛要說話,卻見申敏開口了。
“你是誰?”申敏問,語氣生硬而陌生。
方權的心忽悠一下子,像夕陽突然跌入了西山。他喉頭髮緊,嗓音嘶啞地對申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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