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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
花印登時呼吸一窒,高聲說道:「白總!我去下洗手間,再出去透個氣,等晚宴開始你再喊我,失陪。」
不等白少傑同意,他快速走出沙發圍,高出一個臺階對服務生命令道:「帶我去洗手間。」
對方沒動,花印下臺階逼近:「帶我去洗手間!聽不見?!」
白少傑終於站起來,把秘書遞給他的藍芽耳機戴上,挑眉說道:「去吧,花主播是我唯一的客人,可別讓人不高興了。」
輪船行駛緩慢,風平浪靜,巨浪好似野獸冬眠,走在嘎吱的木地板上,感受不到絲毫晃悠。
長廊右邊是一排包廂,有的門上是透明圓窗,搭建出主題的佈景供遊客拍照,沒窗戶的私密性較好,遊客一般會兩三個聚在裡頭打打牌,聊聊天,因此不時傳出笑聲。
服務生在前,無聲引導花印往前走,腳步沉穩有力,花印閉著眼睛都能聽出他是誰。
後頸大概貼了遮紋身的布,完美掩蓋住傷疤,但對花印而言,這具身體的每一處肌肉都如手心手背,真虧他以為戴了個面具就能騙過所有人。
花印暗自腹誹著,也沒打算揭穿他,神情複雜地思考他為什麼在這裡,一個不留神,服務生開啟一間包廂,抓住花印的手腕將他拖了進去!
「幹什麼!」
花印躲閃不及,劇烈掙扎,一堵溫熱胸膛不容拒絕地包圍他,怎麼推都推不動,腰肢被一把鐵鉗般的雙手鎖住了,細密呼吸打在頸邊,柔軟的嘴唇觸感,欲拒還迎,甚至能感受到茸毛在他脖子上摩擦。
心跳得快要蹦出來。
「瘋了,是不是。」他咬著牙說道,不管對方能不能聽見,「你到底在幹什麼,這裡是白少傑的地盤!」
凌霄沒忍住,啃了口他的脖子,花印氣得拿手肘捶他的胳膊,力量懸殊,還是被壓製得死死的,便乾脆甩了凌霄一個響亮的巴掌。
快要把他燙化的灼熱溫度總算撤離。
這間包廂是電話亭的佈置,空間窄小,僅容納兩個人並肩而立,牆上裝著撥號電話機,旁邊是一盞幽暗的仿製煤油燈,燈珠做成火苗的形狀,紅焰藍芯。
花印諷刺道:「當慣了聾子,想再過把啞巴的癮?小心把你自己玩沒了!」
凌霄摸摸他的臉,沒說話,手掌抵在身後,一用力,那扇電話亭木牆居然開啟了!
洞口像面黑漆漆的、豎著放的大電視,不摻一絲雜色的黑,燈珠的微弱光芒投進去,有去無回,定睛適應了一會兒,才看見黑暗中有條窄道。
不知通向哪裡,但肯定不會是中央大廳。
「???」花印快被他嚇出心臟病,不由言辭激烈地斥道,「搞什麼花樣?想死你自己去,我跟你無冤無仇無親無故,沒空陪你玩諜戰,還有人在等著我,你滾,讓我出去!」
凌霄握住他的肩膀,手在唇邊比了聲『噓』。
裝神弄鬼。
他似乎仍在遵循白麵具的禁令,一聲不吭,用蠻力將花印推進了暗道,自己在後頭堵住退路,以防花印返回,無法,花印只好邊摸索前行邊罵,反正凌霄也聽不見,甚至把六歲那年凌霄不小心將他攘下稻穀堆的舊帳都翻了出來。
「從小你就這樣,你就這樣。」他如竹筒倒豆子般怨道,「什麼都不跟我說!好,你能耐,你成績好,你了不起,你連斷奶斷開襠褲斷萬國旗都比我快,不就是早出生十個月嗎。」
「會說話起你就看我笑話!把我當小孩子!你他媽都把我給睡了,還把我當未成年,臉皮真是比報仇西瓜皮還厚!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瞞著我,這就叫保護我?你他媽死了別喊我給你收屍,拿你這張臉做墓碑找塊土埋了!」
一隻手掌從身後繞過來,捂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