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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那個化學老師的身影匆匆地出現在了校門口。
她跟騎手小哥爭執著什麼,騎手小哥堅持著什麼,無奈之下,她伸手接過了那捧香水百合。
她低下頭去看那捧鮮花上的卡片,似乎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誰送的,然後猛地變了臉色。
再然後,她就走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開始給什麼人打電話。
陸怡晴彎起了唇角,她知道,她在跟女主人通電話。
外賣訂單的備註上,她特意讓店家在那捧花的卡片上寫了單親媽媽所在的那家蛋糕店名字。
她果然是女主人的人。
陸怡晴調轉車頭離開。
如果真是那樣,那麼就應該是她教唆這個小姑娘去弄壞母親的電瓶車的。
或者,不能說是教唆,應該說是暗示。
這個年紀的青少年本來就很敏感,再加上她的母親聽上去本就更偏愛未出生的兒子。
弒母應該不至於,大概是想讓她流產?
因為小孩子很容易被教唆,再加上這個母親似乎更喜歡兒子。
不過,這個計劃似乎並不容易實施,因為——
男主人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麥。
「你今天怎麼突然要我送你上班了?幸虧她沒發現是你給我打的電話。」
單親媽媽抱怨道。
「你以為我願意啊?誰知道我的電瓶車的另一個剎車也壞了,我今天還要大著肚子去上班,你說說,這叫什麼話呀?」
男主人只得安撫她道。
「別急啊,我今天不是來接送你了嗎?」
「哈,你能管什麼事?」單親媽媽聽上去似乎更氣了,「你就是捨不得她!你就是想讓我們母子三人流落街頭!」
男主人好聲好氣地哄道:「我這不是找不到機會下手嗎?你倒是再忍忍啊?」
單親媽媽抽抽噎噎道:「我忍不了嘛!你要是真的在乎我,你就去給她下毒!」
男主人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哪裡有毒能讓我下啊?警察一查就能查到我的買毒記錄,我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你笨死算了,你忘了我有個當化學老師的朋友了?」單親媽媽得意洋洋地說,「她答應給我弄什麼什麼酸,是劇毒呢!」
是氫氰酸。
陸怡晴默默地在心裡回答。
一種劇毒的化學物。
男主人有些不放心:「你那朋友靠譜嗎?」
「廢話!比你強多了!」
正在這個時候,單親媽媽的電話響起來了:「喂,親愛的,是你呀。什麼?送花?我沒有給你送花啊,是不是你弄錯了什麼?喂,餵?她怎麼給掛了?」
男主人順口道:「可能是她男朋友給她送的吧,好了,到了,下車吧。」
陸怡晴輕輕地眨了一下眼睛。
單親媽媽說的那個化學老師,就是她。
而她大機率已經發現自己了。
她嘆了一口氣。
這樣下去,遊戲就不能長久了。
畢竟現在的自己,看上去就像一個路障橫在她們的路面上。
於是陸怡晴舒適地靠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然後給自己的咖啡加了六塊糖。
開始了一天的繁忙工作。
下班回家後,她照例開啟了自己的電腦,觀察她的針孔攝像頭。
今天,她的家門口終於出現了人影。
是一樓的那個女主人。
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掏出鑰匙,開啟了她的家門。
緊接著,是那個化學老師,她在外面重新關上了門。
她貼心地幫忙還原了陸怡晴在門上做的那幾個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