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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藝在一箱箱的紅玫瑰之間反覆觀看,雖然碰不到,但她還是伸出手摸來摸去,顯得尤為高興。但許星橋一說話,她又猛地收回手,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小聲道:&ldo;啊,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麼搬過去……&rdo;
&ldo;光明正大是無法帶進去,但別的渠道可以。&rdo;
許星橋邊搬箱子邊艱難地抬眼望向說話者,用眼神表示自己的疑惑。
宴舟走過來,輕輕鬆鬆地把許星橋懷裡搖搖欲墜的箱子抱走。他明明穿著繁重的甲衣和服飾,行走起來卻毫不吃力。他沖一臉不爽的許星橋抬了抬下巴,才繼續道:&ldo;你晚上和我走一趟,剩下的交給我。&rdo;
第15章 我真的,我哭死
剩下的交給他。
這一定是許星橋聽過最靠譜又最不靠譜的話。
靠譜是因為這話聽起來很靠譜,不靠譜是因為這話是宴舟說的,而許星橋又傻傻地相信了這個不靠譜的人鬼。
半夜三點,許星橋睡得正香,正在花不完的金錢海里暢遊,突然被一陣洶湧的鈴聲吵醒,還伴隨著像鬼一般的幽語,在他耳邊冷冷道:&ldo;起床,幹活。&rdo;
睡覺的時候還有人把你吵醒工作,這對許星橋這個曾經拼死拼活加班加點的打工人來說,那簡直是致命的。許星橋寒毛聳立,直接從美夢裡被嚇醒,下意識反手就扇了說這話的人一巴掌,罵道:&ldo;哪個神經病?!&rdo;
神經病宴舟在床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臉上巴掌的紅印清晰可見。單就眼神的殺傷力來說,許星橋覺得自己已經被宴舟用眼神萬箭穿心五馬分屍了。
他唰地一下從床上彈起來,本著&ldo;別反省自己,先指責別人&rdo;的原則,心虛又裝作有底氣地叉腰說道:&ldo;你大晚上的不睡覺站在我床頭幹嘛?我這都是應激反應,都是因為你凌晨三點不睡覺還非要吵醒我導致的,不關我的事&rdo;
許星橋說著說著,自己先心虛的聲音弱下去。他眨巴著眼睛,不敢去看宴舟鐵青的臉色,只能討好地問道:&ldo;您這大半夜的把我喊起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rdo;
宴舟的手在腰間收起的劍鞘上摸了又摸,最終還是沒有拔劍出來一刀把許星橋的頭砍掉。他把地上放著玫瑰花的箱子朝許星橋踢了踢,簡潔明瞭道:&ldo;拿上,跟我走。&rdo;
許星橋剛扇了人家一巴掌,此時哪敢有二話,端起沉甸甸的箱子就趕忙跟上,一口粗氣都不敢喘。
到了目的地,許星橋才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喘一口氣的,不然他一定會被宴舟這個鬼給氣死。
&ldo;這就是你說的剩下的交給你?&rdo;
許星橋看著在黑夜裡指揮他翻窗戶進靈堂,把玫瑰花往裡放的宴舟,實在是無法理解:&ldo;我們就是把花趁夜偷偷放進去了,明早葬禮上也會被人發現清理乾淨。再說我們這一箱一箱搬要搬到什麼時候?&rdo;
&ldo;不是我們,是你。&rdo;宴舟挑著眉,邊看著許星橋艱難地翻窗,邊環著手一臉與自己無關的表情站在原地,聳了聳肩:&ldo;要不是你沒有辦法穿牆而過,我還需要站在這裡等你搬花嗎?你把搬進去的這些花在裡面擺好就行,明天我會讓這些花好好地開在室內,任何人都動不了。&rdo;
&ldo;what?我一個人?!&rdo;要不是許星橋蹲在窗臺上無法動彈,他真想狠狠地踹一腳這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ldo;你凌晨三點把我從美夢裡喊起來,就為了讓我來給你當苦力?宴舟你還是不是個人啊!&rdo;
宴舟一挑眉,攤開手,一臉的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