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闖軍營徐致澄誤上戰場 逞英豪折廣孝槍震敵膽(第1/4 頁)
興慶府城不大,也沒有東京繁華。但是在大慶軍營中呆久了,這興慶府還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來來往往的都是西夏裝束的番人,徐碩也是一副番人模樣,頭戴鹿皮帽,身著窄袖棉袍,腳蹬氈靴,胯下那是那匹自鐵鷂子處搶奪來的戰馬,不知道為何,出了行館,這匹馬便是好好地栓在行館前。
難不成真認了我這個主人?
徐碩沒有太多的時間來逛街,他依著羊皮地圖的行跡,一直往西夏軍隊營地走,他在行館裡隨手拿了一把匕首,那日沙場血戰,待醒來劍也不見了,這士兵丟了武器,徐碩每每想來,都覺得自己甚是飯桶。再念及郭遵大哥,心下又是一陣疼痛。
臨近營寨,徐碩按圖索驥,這才發現,自己小瞧了這西夏軍營,雖說有地圖示註具體的位置,但是這軍寨不算小,而且從外往裡看,佈局也頗為繁複,戰俘到底關押在何處,這樣尋找,無異於盲人摸象。
那徐碩畢竟年輕,盲人摸象,那也去摸一摸。張狂的勁兒冒了出來,就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這西夏營寨有個好處,不像大宋軍營那般戒備森嚴,還有高牆圍欄。這西夏遊牧民族,軍民不分,這軍營也相對開放,並未設定圍欄高牆,徐碩看到那些人進進出出,並不特別嚴格。
但是,自己以什麼名義進去才好呢?
正沒有個計謀之時,猛地背後被人一拍,“在這裡幹什麼?”
徐碩轉頭,一個與自己年紀相當的兵士,步兵裝束,一身鎧甲堅滑光瑩,手持一把戰斧。他當下便有了主意。
“我只是瞧瞧。”他搪塞了一句。
“瞧什麼?”
“想參軍。”
“什麼?你這話……你不是我西夏人!”這西夏人全民皆兵,有什麼參軍不參軍一說,一聽這話便知他不是西夏人。
“你才知道啊,晚了”。徐碩對著兵士冷冷一笑,照著兵士的照面,一拳打將上去,正中那兵士命門,可憐這弱冠番兵,尚未上陣殺敵,便被一個年輕宋將一拳送了命。
徐碩將那番兵拖至暗處,換上其裝束,拿了兵器,大搖大擺地便往營地走去。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低頭一看戰斧,上面刻著頗超洪慶,赫,這名字不賴!估摸著這人就該叫頗超洪慶吧。
“怎麼才來,快點,大王有令,趕緊集結。”剛剛進了營寨,周圍還沒看清楚,便被人拉了一把,徐碩暈頭轉向,便隨這人走了。他只道是軍隊集結操練,誰知隨了大軍一路進發,竟然是出兵迎戰的架勢。
“什麼情況?”他悄聲問一旁兵士。
那兵士瞧他一眼,一臉狐疑,“你怎麼搞的,竟然不知道什麼情況。”
“不是我當值,今日在家幹活。”徐碩信口開河,不過這兵士倒是並未起疑。
“我也是才聽說,折繼閔這孫子又來了。”
“呃……”
“這孫子半月侵擾了兩次,每次都搞得人仰馬翻。這次折繼閔攻入洪州,大王親自帶兵,要把折繼閔徹底趕回老家去。”
鄜延折家將,在大宋頗具盛名,折繼閔字廣孝,是一位少年英才,二十出頭便做了府州知州,甫一上任,便率領折家軍搶了李元昊幾個寨子。徐碩定心一想,那鄜延守軍盧守勤和範雍都是飯桶,這折繼閔定是為了牽制西夏對鄜延守軍的壓力,才會一再出兵,侵擾西夏,時不時敲打一下,讓他們驚上一驚,這樣鄜延守軍的防範壓力也會減輕不少。
可笑自己竟然會鬼使神差地混在了西夏軍的隊伍裡,與傳說中的府州折家軍對壘。倒也是一件有趣的事。一時間,徐碩來了興致,骨子裡的頑皮勁兒不可遏制的冒了出來。
真不愧是折家軍,軍紀嚴明,陣容整齊。遠遠地,便看到陣前一年輕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