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回 訴衷腸小姐細分茶 贈飛劍將軍初定情(第2/5 頁)
一點不差。“你吟來聽聽看。”
當即,北笙便吟了一首《臨江仙》:
一盞柔嫩雨前芽,暗香微透窗紗。多情猶自惜年華,顧盼橫波目,纖手細分茶。
莫道髀裡今生肉,來日霜刀征馬。從此明月隔天涯。春風吹柳絮,知是落誰家。
徐碩聽了,知道她是影射自己之前在興慶府造字行館內的“髀肉之嘆”,卻又聽得“從此明月隔天涯”的句子,知道這北笙今日約他,意在道別,便也不由得心下幾分傷感。
“碩哥哥,我明日便啟程回興慶府了。”
“嗯。這次多虧了你,否則我可能還處於百口莫辯的境地。我也替我們劉家上下二百餘口謝謝你。”
“碩哥哥言重了,這案子撥雲見日也是遲早的事情。”
“北笙……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嗯?”
“我爹爹還被關在鳴沙川受苦,他身體狀況非常不好,你回去了,能夠多照顧他一點,就請幫幫這個忙。”
“這個你不說我也是想到的,這次大王交給我哥哥的勸降計劃全盤失敗,回去估計會惱羞成怒。我是擔心他會遷怒於你爹爹,所以我也想好了對策。”
“這真是難為你了。”
“碩哥哥,我說過,這是我自己事情,你能想到的就只管開口,為難不為難這是我的事情,照不照做也是我的事情。”
“只因你我立場不同,總是擔心你在你哥哥爹爹那裡沒法交代。”
北笙搖搖頭,“且不說立場,按照哥哥的策略,為了能讓你爹爹投降,就設法借大宋皇帝之手,滅你全家二百餘口無辜性命,不論是哪國立場,濫殺無辜都是行不通的。”
徐碩伸手握住北笙的手,感覺到她的指尖那富有生命的溫暖。“我相信你,此後不論你野利北笙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理解你的立場。我知道你我之間有家國矛盾無法調和,但是你也要明白,除卻這些矛盾之餘的我和你,卻是再沒有什麼隔閡的了。”
“即便戰場兵戎相見,你也能理解?”
“若是有一天兵戎相見,我也只將這條命交付於我的軍隊和我大宋朝廷,即便是北笙你一劍……”
北笙眉頭一蹙,自徐碩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捂住他的嘴,“我還是不要你這麼說。”
沉吟間,北笙似想起什麼,“碩哥哥,你這連日牢獄,在那河中府的深牢大獄內,可曾有何奇聞軼事?”
徐碩心內一驚,慌忙笑道,“哪裡來的奇聞軼事,你也說了,是深牢大獄,都是些犯人罷了。”
“難道你未曾見得一個戴有鐵頭罩的犯人?”
“鐵頭罩?沒……沒有。”
北笙見徐碩此狀,情知他有事不便相告,也不多追問,當下只是笑了笑,“也是了,那麼重要的犯人,豈是尋常人等能得見的。我亦不便多說,只是碩哥哥你有朝一日在河中府牢獄中遇到這樣一個戴鐵頭罩的犯人,便將他救下。於你或有幫助。”
“這……這鐵頭罩之人,北笙你知道其身份?”
北笙笑笑,搖搖頭。“救下他,你自然知道他的身份。”
徐碩聽聞此言,亦知她礙於自己身份,不便明言。也不追問,只是一味點頭,心內卻是迷霧一團。
“我知碩哥哥你有疑問,但北笙幾時害過哥哥你。”她拉著徐碩的手緊了緊,想到明日別離,亦不知何時再見,便紅了眼圈。又自貼身口袋裡掏出一個精巧的皮革劍鞘,劍鞘開啟,十二枚雕刻頗為華麗的飛劍赫然入眼。北笙抽出一支,遞于徐碩。
“碩哥哥,你我江湖兒女,戰場廝殺,亦無什麼柔情信物相贈,北笙僅有這‘天干’十二枚飛劍,系兒時爹爹請工匠獨造,現將這其中‘子’劍相贈,見物如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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