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二回 請戰事韓稚圭舌戰群儒 上樊樓陳師師巧唱姻緣(第2/6 頁)
山、賀蘭山、合黎山、烏鞘嶺可謂天塹。黃河、延水可謂屏障。僅其首府興慶府來看,西有賀蘭山,東有黃河。可採取什麼戰術攻之?”
“敵之優勢,也可成我優勢;我之劣勢,亦可成敵之劣勢。兵書有云,‘軍旁有險阻、潢井、葭葦、山林、翳薈者,必謹復索之,此伏奸所藏也。’其境內山林、水流皆為其優勢,亦可成我軍優勢,此境可用誘敵深入、請君入甕、打草驚蛇之攻勢,速取其勢。”
“党項多山,行軍路遠,番人對其地勢更熟悉,營帳轉移不定,我軍如何應付?”言者乃保和殿大學士楚建中,字叔正。乃出於尹師魯門下,關係頗深厚。
“倍道兼程。”
“對方十萬大軍,皆党項人,生活於深山廣漠,適應地形。我十萬大軍,多生活於中原地帶,怎可同日而語。”言者乃龍圖閣待制洪釗,自打河中府劫難以來,洪釗為官家招至京城,官拜從三品,亦是因禍得福。
“洪大人才來東京多久,怎麼就忘了我大宋幅員?不僅僅是這廣袤平原,我疆域東北至雁門關;西北有橫山、湟水;西南則有岷山、大渡河。何來我大宋軍隊多生活於中原地帶?再者,我軍分禁軍、廂軍、鄉兵、藩兵,其中藩兵常年防守邊境,非我中原漢民,難道不能適應深山廣漠?”
“就按韓公之言,那麼多人,這糧草接濟何如?”楚建中緊接著再問,大有與洪釗一唱一和之勢頭。
“糧草方面,韓某已有預備,當今官家聖明,連年豐收。現金每年的糧食收入約2000萬石,太倉、官倉、轉運倉、常平倉、義倉儲量皆飽和。支應官兵米祿者官倉,佔太半。更有和糴之策。何愁糧草接濟?”
“說到和糴,微臣算過一筆賬,現每年糧食收入約2000萬石,但軍隊支出加上官祿等項,則需3000萬石,其中1000萬石,則需要和糴來填補。簡言曰和糴,實乃強制民間採購,而朝廷此項採購每年用去1000萬貫。軍隊支出強加於百姓頭上,朝廷頭上,韓公覺得這筆賬是否行得通?百姓難道不會怨聲載道?”
“官倉、和糴皆官制,乃朝廷管控。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光留著官倉,和糴之策,而不用於實際征戰,請問官倉、和糴有何用?攻夏之策,非侵略,乃為子孫長久之和平。大宋百姓不會像楚大人這般目光短淺,只見眼前蠅頭小利,而不計子孫長久命脈。1000萬石和糴,看似為軍,實則為民。軍隊打仗,為的是後方百姓的承平安寧。如若現不攻夏,他日那李元昊兵精馬壯,一舉入我宋境,現在的百姓還能安寧否?攻夏,乃一勞永逸之事。更何況現今糧草充足,朝廷和糴之政亦有成效,既有此後盾,何懼西夏強敵?”
“糧草充足,但行兵路遠,方才韓公道倍道兼程,糧草如何倍道兼程?”蘇舜欽問道。
“開封府、京東西路、河東路有驢五萬餘頭,可集結運糧。驢速比尋常糧草平板車要快,行軍之速不在話下。即便到了草原深漠,糧草接濟有限,可殺驢即食。”
“韓公言之有理。戰勝後,這驢也能當個獎品,什麼指揮使、都頭,就連普通兵士都能牽一頭回去。”群臣內,不知誰出言,聽來認真,卻令人忍俊不禁,一時間殿內鬨笑,連立於官家側的公公陸懷熙都繃不住,捂著嘴聳著肩竊笑。
這一笑不打緊,徹底惹怒了韓琦韓稚圭,但見他面色忽的通紅,豪眉緊皺,一雙虎眼幾欲噴出火來。
“夠了!”韓稚圭長袖一佛,虎眼怒掃眾臣,“昔莊子有云:‘井蛙不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曲士不可以語於道者,束於教也。’今日是韓某高看了各位。爾等尸位素餐,上不能匡主,下無以益民。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高居廟堂之上,只見爾等個個逞口舌之快,試問三川口血戰,郭遵將軍延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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