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回 慶立功野利兄弟承皇恩 贈美人天都王府種禍根(第2/5 頁)
遇乞又氣又惱。氣得是張元盡然膽大妄為,又惱北笙南鳶兄妹倆胡鬧,自己不在之時,搞出那麼大動靜。
而這沒藏氏到底是不是跟別的男人有所沾染,而這個男人是否就是大王,野利遇乞尚無把握。但聽南鳶形容當日吳昊吳迅叔侄喪命情形,沒藏氏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殺人者是否就是當今大夏皇帝李元昊,野利遇乞不敢亂下定論,但也疑心個七八分。今日便藉著大王上門,有意讓沒藏氏跳這一段皮鼓舞,瞧瞧大王的態度。
當下,見大王顏色和悅,眼神就未從沒藏氏身上離開過;再反觀那沒藏氏,這婆娘自打進了天都王府,從未露出如此妖嬈顏色,眉目傳情,與那大王目光交纏,真是一派濃情蜜意。
野利遇乞乃習武之人,未曾對男女之情有所掛心,對沒藏氏的天姿國色亦無感覺。但在酒宴之上亦能感覺出二人之情誼。當即便暗暗叫苦,這府上姨娘被大王看上,那可是左右為難之事,若是如此,還不若主動將此婆娘奉上,也算是順水推舟的人情。而且,這婆娘自我天都王府出去,也是我野利家的人,在宮內也算是皇后的家人。
當即,野利遇乞便有了獻美之心,但礙於席間眾人,未有言語。待到席畢,便與那李元昊後廳議事,趁著大王心情大好,又有幾分酒勁,便將貢獻沒藏氏一事說與李元昊。
那李元昊心內自是一驚,隨即暗喜,再後便有幾分不安,畢竟這君臣有別,莫不是前日之事洩露了蹤跡,讓著老傢伙起了疑?於是故作鎮定道:“天都王,這是何意?”
野利遇乞笑道:“今日宴上,觀大王對府中跳皮鼓舞的沒藏氏頗有看中,臣有意將此女獻與大王。”
“難得你有這個心。今日天都王不太一樣啊,平日裡未見你對女色有何用心,更未曾對這男女眉來眼去之事有所用心。”
野利遇乞聽那李元昊話中有話,慌忙跪地:“大王此言差矣,為帝王分憂,乃臣子本分。看大王顏色行事,也是理所應當。這沒藏氏,來我天都王府上也有些時日,但因臣日裡繁忙,冷淡了她。且臣年事漸高,有些事難免力不從心。這女人,原本嬌花,何必放在臣這裡待其枯萎呢?”
李元昊原本亦是好色之人,尤其對那沒藏氏已是食髓知味,欲罷不能。聽得野利遇乞建議,心下已是一動,再經其唇焦舌幹一番勸說,便是點頭稱好。李元昊亦有考慮,原本與沒藏氏就是暗度陳倉,愧於臣子。不若今日順水推舟,允了此事,也成全了與沒藏氏的一樁好事。
當下便也半推半就,與野利遇乞約了送沒藏氏的時間,並且許了些許實惠,別了野利兄弟,滿心歡喜地出了天都王府。
野利遇乞自李元昊允下納沒藏氏一事之後,便將一顆心放到了肚子裡。這女人許了大王自是能保野利一門平安,否則,這帝王相中了臣子的姨娘,不論是巧取還是豪奪,都失了和氣。
沒藏氏那邊,野利遇乞尋了個日子,大清早便去了北笙的大小姐府邸。自打那“香玉閣”別院出事以後,沒藏氏便暫居北笙府邸,在院落的東南角,北笙當初修了一處小墅,用以讀書之用,沒藏氏來了以後,北笙便遣人將小墅整理了一番,倒是比那“香玉閣”別院更為雅緻。
夏日炎炎,沒藏氏正臨窗照鏡,野利遇乞遠遠望去,倒是覺得這女子頗有幾番姿色。但是確也提不起那一顆溫熱的心。在他看來,不若與兄弟們馬上論武,喝酒吃肉來的痛快,這女人家不是鶯鶯燕燕,就是悽悽切切,理她時她恃寵而驕,不理她時她又戰戰兢兢,實在是無趣得很。
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了,當年那一腔熱情,許了一個女子之後,好似再也沒有能力再去談及感情,談及愛和生活了。他漫長的歲月裡,更多的是冰冷的盔甲,令人膽寒的刀劍,還有戰場廝殺的爾虞我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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