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回 戰隘口玉面神弩死裡逃生 苦肉計少年將軍馬到功成(第1/4 頁)
徐碩得勝歸來,回了營帳,左右帶了李漢上來。金明寨眾將分庭而坐,將士間大部分人對今日之戰還是一頭霧水,而陸飛揚的“死而復生”更是令眾人又驚又怕又急又喜。
卻說這李漢怎的會淪為階下囚,尚需從徐碩當晚“夜襲”博樂城說起。
徐碩親率3000兵馬,李漢任副將,直奔博樂城而去。
約莫一個時辰光景,兵行至金明縣外盤陀山隘口,徐碩忽的放慢了行軍步伐,最後竟然停了下來。那身為副將的李漢隨行左右。見徐碩此舉,百思不得其解。
“致澄,為何停步?按照計劃,我們務必在天亮之前抵達博樂城。”
徐碩笑笑,“哥哥認為我們這樣的速度,百里之外的博樂城天亮前是否能至?”
李漢眉頭一皺,不敢回答。他心內知道,這陝甘之地,多山路,夜行更為艱險,那博樂城距離金明寨頗有距離,而3000兵馬,人多馬雜,行軍亦不可能提高速度,天亮之前到達,還要“奇襲”,確實有些困難。
徐碩顯然是瞭解這個情況的,那又為何要兵行險著呢?李漢心下隱隱而動,徐碩奇襲博樂城,最開始是阿壞相告,而阿壞也說明,當時他是百般勸阻,徐碩亦一意孤行。
李漢心裡暗暗叫苦,他忘記了最重要的一環——沒有好好分析這徐碩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被他年輕的外貌和玩世不恭的皮相所騙,而他李漢應該是明白的,在兀二族山寨中,徐碩行軍的老辣絲毫不輸任何一名老將。
最近的徐碩卻屢屢發難,先是一刀剁了陸飛揚,給李馭疆發難;然後痛打阿壞,又給眾將士發難,這完全不符合其少年老陳的風格啊。
徐碩見李漢沉默,似有所思,當即直言:“哥哥,致澄此行,意不在博樂城。”
“哦?那將軍所為何來?”
“金明寨!”
李漢大驚,一旁的日木達也一臉茫然,只有阿壞當下一笑,瞭然於胸。
“哥哥現在心裡是不是很不安?”
“致澄何出此言?”
“因了你早已通風報信,我今日要夜襲博樂城,後防空虛,好讓西夏軍隊來個突然襲擊,發難我金明寨。”
“致澄,您這是什麼話,你我兄弟相稱,哥哥的命都是你給的,何來這樣的念頭。何況後防如何空虛,有李馭疆將軍坐鎮,如何空虛得?”
“李馭疆啊,李馭疆!不是早已被你們收買了?或者說,因了陸飛揚的死,他對我早就有了嫌隙。你們趁虛而入,拉攏了李將軍,我現在就是個孤家寡人。”
“致澄……”
李漢正面露難色,自他身後,忽的冒出一個聲音,“李漢,跟他扯什麼扯,今日事已敗露,你難不成還想掩飾?”
徐碩並不正眼瞧此人,當即便說,“高健?我應該叫你什麼?嵬名真珠?”
忽聞“嵬名真珠”四個字,高健大驚失色。
“嵬名真珠,大道如平掌!玉面神弩!實在是不值一提,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啊。李元昊也是朝中無人了,竟然著了你這麼個公子哥兒來做探子。銀鉤賭坊你就洩露了身份,及後比武又露馬腳。嵬名真珠,你實在是穩不住心神,又自視甚高,西夏李元昊有你這樣的親戚,也算是白瞎了。”
嵬名真珠聽得銀鉤賭坊,暗自叫苦。聽聞徐碩此言,情知事已敗露,臉色愈加難看,心中有千百種想法一擁而上。他眼觀這隘口,怕是這徐碩有意而為之,這盤陀山不算高,但是道路奇峻,亂石居多。隘口狹長,左右皆為峭壁,在這個深谷隘口,若是兩兵交接,無異於甕中捉鱉,插翅難飛。
嵬名真珠不由地有些懊悔,原本一盤好棋,皆因自己大意而滿盤皆輸。
“你們盤算的絕好。誰也不會想到一個隊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