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回 心猿意馬徐致澄設宴柔遠寨 圍魏救趙任佑之火燒白豹城(第2/4 頁)
一個城,就跟一顆釘子似的紮在大宋境內,那西夏兵自己進來困難,就讓吐納族這小部落頂上,這不是要了人的命嗎?
大宋朝的官說要在柔遠寨開宴,部落首領是不得不去的。但是,這西夏人的話,若是不聽,再出現一個去年的血洗部落之事,這首領哪裡還能坐得穩?
“爹爹何須多慮?宋夏我們一個也得罪不起。不若這樣,你自是去你的柔遠寨,兒子坐鎮部落。一旦兩國交戰,若是宋佔了上風,兒子就出兵幫宋;若是夏佔了上風,兒子就趕緊去白豹城支援。爹爹你在柔遠寨,就看情勢行事。”
說話的是吐納阿布達唯一的兒子吐納胡色拉,也是阿布達理想的繼位人。但是阿布達一直心裡提防著這個兒子,司馬昭之人路人皆知,自打立了他為繼承人以後,這胡色拉的心思就變重了,難說這一次他不會趁機奪了權,趕著上位。
但是阿布達還有別的辦法嗎?
無奈之下只得依了胡色拉的計策,內心卻是忐忑不已。
柔遠寨。
雖說四周戰事緊張,這柔遠寨倒是一派祥和,市集是市集,貿易是貿易,雖說在宋夏交界處,卻是其樂融融的景象。
阿布達到了柔遠寨才知道,不僅是自己的吐納族,附近小番,惠山族、波波族、福笛梵族……七七八八的小番首領都接到了邀請前來柔遠寨。
柔遠寨真是比過年都熱鬧。
除了阿布達這樣的番族首領外,還有那兩個“神人”——徐碩和任福召集的各路人馬,真真是巡邊啊,這陣勢,這排場,真是不可小覷。
酉時,宴席大開。
各番首領開始還有些拘謹,囁嚅著不敢舉杯。但言語間發現徐碩和任福都是隨意豁達之人,伴那徐碩左右的不過倆小孩,而任福帶著的是自己的兒子、侄女婿等人,看來都是自家兄弟,哪有半分像打仗的模樣,大家也漸漸安下一顆心,推杯換盞起來。
酒過三巡,漸已微醺。阿布達在朦朧之間,似覺得席間人數漸少,心內疑惑,待仔細一琢磨,哪裡還有徐碩和任福等人的影子,就連周圍侍衛似乎都已換了一批。阿布達不由地一陣忐忑,剛想起身,便被身後侍衛挽住,與其說是攙扶,倒不如說是控制。阿布達再看看周圍其他番邦首領,個個亦是噤若寒蟬。但又苦於不能脫身,索性就此吃喝,別無他法。
卻說徐碩和任福,早已整裝出發,往白豹城進發。二人此舉,便是防了這邊境小番通風報信。話說這些小番邦,小寨子,處於宋夏之交,吃喝拜宋所賜,也拜夏所賜,多是牆頭草。二人臨行前一合計,不若將這些小番邦首領控制起來,以防報信之憂,這樣亦可便宜行事。二人計劃周詳,將那白豹城四周佈置得似鐵通一般,無人能進,無人能出,任福麾下干將武英攻城,徐碩部署崔成忠殿後,放火燒城。
兩路大軍沿柔遠河銜枚疾行,一路北上,翻打扮梁,下郭克朗,沿著白豹川東進,醜寅十分,抵達白豹城下。正所謂,風高月黑夜,殺人放火時。那武英與崔成忠大軍甫一至白豹城下,便發起攻擊。武英部署衝鋒在前,崔成忠部殿後,那武英乃驍勇之將,擅突襲,長火攻。按照武英的計劃,攻了白豹城,還能回柔遠寨接著喝酒!
不想此次白豹城竟然是個硬骨頭,這安插在宋境內的一枚釘子,那西夏人可能高枕無憂?白豹城內看似平靜,早有重兵把守!武英一陣惱怒,心內罵道,“這幫龜孫子,壞了爺爺的好事,趕不上回去吃一頓熱飯!”
但聽得城牆之上有人大喝:“來者何人?”
武英啐了一口,我呸,誰跟你自報家門,打就是了。扭頭對崔成忠說道:“崔兄弟,就看你的了。”
崔成忠意會,當下便笑道:“武英兄弟,信崔某便是。”
言罷大手一揮,身後弓弩手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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