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回 吟詩詞徐致澄智取蠍尾鉤 暗中毒杜林秋興師玉鏡湖(第1/5 頁)
又行三里,眼見得前方隱約有些許光亮,徐碩三人心內稍定。越往前,那光亮越近,那溼噠噠的石洞都比先前要亮堂。
三人的緊張情緒稍有一絲緩和,卻聽得戰奴一聲:“哎喲!”
徐碩和歸石二人心內俱驚,慌忙轉身。但見戰奴碩大的身軀僵直於道間,一動不動。
“戰大哥,這是怎麼了?”徐碩驚道,能在瞬間將戰奴制住的暗器,真的是少之又少,但是這一天之內,兩次被偷襲,高手都吃了虧,這瓊霞丘的杜林秋實力委實不弱。
“你們往下看。”
“蠍尾鉤!”歸石失聲道。
只見戰奴雙腳腳踝處被兩個銀色鉤子牢牢鎖住,那兩個鉤子分別從石壁的兩邊伸出,兩隻鋼索將銀鉤與石壁相連。徐碩明白戰奴驚恐的原因,要取這兩個鉤子不難,以戰奴的身手和金銀線的鋒利,鉤子能瞬間化為齏粉。但是,若動這兩個鉤子,便觸動了兩旁石壁的機關,到時候便是“千軍萬馬”,保不齊三個人成了三隻刺蝟!
徐碩細觀那鉤子,果然如其名“蠍尾鉤”,那鉤子呈銀色,精巧鋥亮,形如蠍尾,緊緊裹在戰奴的腳踝,遠望去,倒是想兩個精緻的腳環,倒是挺“靚麗”。徐碩不由地念了一句唐時杜子美的句子:“霜雪回光避錦袖,龍蛇動篋蟠銀鉤。”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能作這些酸文假醋的詩。”戰奴急道。
徐碩笑道:“戰大哥,你想想,那杜林秋連住的地方都能搞個‘迢迢星歲欲周天’出來,你說她弄個蠍尾鉤,就不能有個詩詞名句了麼?”
歸石和戰奴聽得徐碩此言,俱是皺眉:“這難不成也有講究?”
徐碩笑道:“我混說的。”
歸石、戰奴二人喘了一口氣,“將軍,你這是見死不救,還看笑話哇!”
“龍蛇動篋蟠銀鉤,我今天倒是要試試看,這杜林秋是不是那麼有才情。”徐碩慢慢從腰間抽出留徐劍,氣運丹田,歸石與戰奴甚至都未看清其行動,徐碩的身子如飛劍一般自泥沼彈起,只見得左右兩道銀光,戰奴忽的腳下一鬆,兩隻蠍尾鉤竟然乖乖落地。
“你們瞧,這就是‘龍蛇動篋蟠銀鉤’。”徐碩笑道,“如果我們直接斬斷鋼索,不但令蠍尾鉤更緊,還會因觸發了索內機關,令石壁中的飛箭齊發。到時候戰奴被銀鉤禁錮,動彈不得,只能任由萬箭紮成個刺蝟。”
“好歹毒的機關!”戰奴倒吸一口涼氣。
“我方才騰空躍起,用劍將嵌在石壁中的左右兩篋撬開,這兩個篋內聯動著鋼索,等於是鋼索源頭,將其撬開,鋼索機關被解,蠍尾鉤自然便鬆開了。”
“這就是‘龍蛇動篋蟠銀鉤’?”
“你們看看,這左右鋼索的形狀,是不是像龍又像蛇?”
歸石和戰奴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難道這杜林秋當真是有樣學樣,應了那唐人的詩詞做得這一系列機關?
“你莫不是那杜林秋肚子裡的蛔蟲麼?”戰奴愣了半晌,牙縫裡擠出一句。
歸石亦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走吧,再不走,誰知道她還有什麼名句等著咱們,我詩詞歌賦的水平委實是有限的。”
歸石與戰奴嘆了一口氣,實在想不明白這文人的詩詞歌賦怎麼會跟歹毒機關聯絡起來,看來這才情美女,連殺個人都那麼唯美!
三人再度往前,絲毫不敢放鬆警惕,不敢碰兩旁石壁,就是頭頂亦不敢觸碰,而腳下溼潤的泥沼亦不敢踩實,生怕一個閃失,引來殺身之禍。
又行數十里,那光亮愈加明亮,石洞也變得寬敞,那男人的呻吟聲也漸漸清晰,聽起來似是相當痛苦和絕望。
“都道是女子呻吟起來令人心慌,不想這裡竟然有男人如此呻吟,更是令人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