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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路上,那婦女告訴沈桐:“我叫袁彩雲,在辦公室工作,以後你叫我彩雲姐就行。”
聽到袁彩雲主動示好,沈桐也誠然接受,謙虛地叫了一聲:“彩雲姐,你的名字真好聽”。
“哦,是嗎?”袁彩雲聽到這話,臉上堆滿了笑容,讓本來就分散的五官集聚到了一起,褶皺的面板間可以看到粉底的厚度。
沈桐對自己突然說出違心的話感到可笑。他看了看袁彩雲臃腫的身材,黑色波點襯衣緊緊地裹住身材,從背後看隱約能看到胸罩帶。尤其是腰上的“游泳圈”和鈍圓的屁股,走路的時候還左右晃動著。沈桐不禁感慨,同樣是女人,上帝賦予了生命,一種上得廳堂的人間極品,婉約優美;而另一種是下得廚房的人間次品,慘目忍睹。對於袁彩雲來說,她的名字與身材極為不匹配。如果非要牽強附會的話,也只能配上一個“袁”字,至於“彩雲”,只不過是“烏雲”的變奏曲罷了。
沈桐仔細觀察著這個即將戰鬥的地方。左右三排平房,格局一致,每個小院子都種著一排柳樹,整潔的環境給寧靜的小院多了一絲情趣。
在中間房子外牆上,懸掛著領導幹部分工責任表,並配有照片,沈桐一眼就認出了正中央的鎮黨委書記趙毅堂。牆上的照片明顯年輕了許多,以圖書為背景更多了些文人氣息。
走進趙毅堂的小院,別有洞天。與其他院子有所不同,紅牆青瓦,中間還有一個小花園,種植著不同種類的花。天氣雖寒冷,但臘梅花卻凌然傲骨地挺立在花池中央。由此看來,趙毅堂也是一位閒情雅緻之人。
沈桐神情忐忑地跟著袁彩雲走進了辦公室,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走進領導辦公室,以前最多也是去過大學的系主任辦公室。
袁彩雲把沈桐送進辦公室,便退了出去。只見趙毅堂不停地翻看著一個小本,神色凝重。沈桐一個人站在那裡,緊張地雙腿併攏,雙手交叉,不停地扣著指甲。趙毅堂抬起頭看出沈桐緊張,便衝他點了點頭,示意讓先他坐下。
沈桐躡手躡腳地走到沙發前,半個屁股只坐了沙發的一角。
趙毅堂停止翻看,拿起桌上的電話,安了一連串數字撥了過去,然後背靠在桌椅上,眼神凝視到前方。讓沈桐深切地感覺到,有的人的氣質是與生俱來的,但更多的是隨著社會地位的上升和財富的集聚隨之凸顯的,好比趙毅堂這種眉宇之間的威嚴,讓人敬佩又讓人生畏。
房間裡靜得只有電話裡傳出的嘟嘟聲。沈桐巧妙地避開趙毅堂的眼光,環顧四周,尋找新的對焦點。
在辦公桌後面,懸掛著一副書法:“天地無終極,人命若朝霞”。沈桐看著這句詩,頓時興奮不已,這句名言是他大學時代的座右銘。建安文學的繁盛,得益於動盪不安的社會,曹植在《送應氏》中如此表達,可見他對生命的重視。人生苦短,轉瞬即逝,與其碌碌無為荒度一生,何嘗不轟轟烈烈對酒當歌。
“喂,劉局長,我是毅堂啊。”趙毅堂立馬笑容滿面,謙恭地講道。
“劉局長啊,實在對不起啊,這次事件是我沒有處理好,兄弟給你賠不是了。”
“別啊,海明兄,晚上你看有沒有時間,咱哥倆喝上兩杯。”
“好,就怎麼定了啊,我下午就回去。”
“行,我這就派幾個人到隆中去接去,還需要你們大力支援啊。”
“唉,唉,好,好,那就這樣啊,說定了啊。好。”趙毅堂說完,狠狠地扣上了電話,臉色立馬晴轉烏雲,感覺出了大事似的。
“你喜歡這句話?”趙毅堂突然發問,讓沈桐有些措手不及。其實,沈桐的一舉一動,趙毅堂都看在眼裡,沈桐每一個神情的變化,他都能從中獲取資訊。當官之人,察言觀色是基本之道,能把察言觀色運用到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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