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頁(第1/2 頁)
「什麼藥?」岑於樓若有所思的問。
「不知道,」初一聳了聳肩,「反正說的挺玄乎的,跟神丹妙藥似的。」
「這病原是何都不知曉,怎麼能隨意用藥?」岑於樓有了火氣,「這些人是嫌命長不怕死嗎,知道裡頭用的什麼藥?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入口,更何況這藥帶三分毒,用量不對救命藥也能成催命符,他們是瘋了嗎?」
「唉,」初一嘆了口氣,「現在湘州城裡的人早就瘋了,他們得了病不去瞧大夫,非得說是得罪了鬼神,整日整日往寺廟跑,染了病的也不去隔離棚,倒是處處和官府對著幹,現在有個東西說能治疫病,他們定然得趕緊去搶。」
聞言,岑於樓臉色一沉,氣沖沖站起身開始收拾東西。
「先生這是幹嘛?」初一連忙詢問。
「不擺攤了,回家去,我能治病卻治不了人,他們想死我能如何,只能就由著他們去死,咱們別管了,倒還樂的清閒不少。」
這番話初一聽過無數遍了,這人就是這個性子,脾氣一上來就這副別人生死和自己無關的態度,可是火氣下去了,又繼續抱著醫書沒日沒夜得啃,心心念念都是為醫之本,救死扶傷。
因而初一也沒當真,剛欲伸手讓人消消氣,就瞧見桌上突然伸出來一隻手,緩緩將岑於樓拿起的醫書按了下去。
兩人順著這隻骨節分明的手抬頭,瞧見了個容貌生的極好的男子,甚至能說有些艷麗,他身上穿著深色的錦衣,髮絲用鎏金冠束著,處處都彰顯著身份不凡,初一皺了皺眉,瞧不出這人身份,卻也知道非富即貴,故而更加不明白這人來意,不由得多了幾分戒備。
同初一的小心翼翼相比,岑於樓顯得淡然許多,他收回手坐了回去,卻也沒出聲,等著這人說明來意。
季思沖他笑了笑,拉過身後的椅子坐下,自顧自拿過桌上的筆寫到:
【湊巧路過,來同岑大夫打聲招呼】
「長得這般好看,竟然原來個啞巴啊。」初一低頭掃了一眼,隨後揚了揚下巴,語氣不善得說。
「初一,」岑於樓回頭瞪了他一眼,才對著季思歉意道:「他是無心之失,還望侍郎大人莫要計較。」
聽見這個稱呼,初一這時候才震驚起來,盯著季思看了半晌,實在無法把面前這個男人同其他人口中那個無惡不作,草菅人命,惡貫滿盈的季侍郎聯絡在一塊兒。
季思被他張大眼睛的驚恐樣逗樂了,搖了搖頭,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侍郎大人的傷如何了?」岑於樓詢問道。
【正是來打算讓岑大夫瞧瞧恢復的如何】
季思摸著脖頸處的傷口寫到。
「這街道上人來人往,不大方便。」岑於樓婉拒。
【那容易,岑大夫同我回去,亦或是我同岑大夫回去,就看岑大夫怎麼方便怎麼來】
厚顏無恥的程度,季思還是要略勝一籌。
岑於樓抿了抿唇,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說。
初一左右瞧了瞧,覺得氣氛有些緊張,只好閉嘴不出聲。
季思步步緊逼。
【岑大夫為醫,想必瞧過張醫聖的《傷寒雜病論》吧】
「侍郎大人是何意思?」
【《傷寒雜病論》中有句話季某很是喜歡,不知岑大夫可有印象,進則救世,退則救民;不能為良相,亦當為良醫】
岑於樓盯著紙上這句話瞧了好一會兒,臉上沒有一絲情緒,讓人看不出他是個什麼想法。
季思眯了眯眼睛,繼續寫到:
【岑大夫治病為良醫,在下想治人為良臣,你我都只是想救湘州而已,為何不能合作】
「有心無力,談何救?醫術低劣,用何治?諱疾忌醫,未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