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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見狀,也不再多言。
等二人各自飲完杯中茶才姍姍來遲,踏進院中才發現原本不大的院子此時到處都是人,各種聲音吵成一片,走到屋裡還未瞧清楚屋裡情況,祁然卻突然止步,杜衡不解其意正欲詢問,就感覺一股蠻力襲來,肩上一疼就被推到一旁。
緊接著「嘭」的一聲響起,二人剛剛站立的地方此時已經滿是瓷碗碎片,裡頭褐色藥汁散落出來流了一地,空氣中滿是黃連的苦味。
床前站了不少人,把季思圍了個嚴實,祁然左右瞧了瞧,繞過桌椅穿過人群,尋了個地兒站著,就聽見季思暴怒的聲音穿過人群傳了過來,「竇元亮,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縱容府中下人行兇,本官奉旨來湘,奉的是皇上懿旨,你可還將皇上放在眼中,本官視察湘州水患一事,你卻預置本官於死地,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此等行為,當誅!」
聞言,竇元亮臉色一變,猛地一下跪倒在地,冷汗順著鬢角滑落下來,大聲哭喊著:「侍郎大人明鑑啊!給下官十個膽子下官也不敢有二心啊,下官為的是湘州,為的是大晉,為的是黎明百姓,下官是治理不當,可若是說下官其心有異,那下官當真冤枉啊!」
「侍郎大人,」王之貴也在一旁哽咽著,「為了湘州這事竇大人已經好幾日沒閉眼歇息了,大人這是聽了那個背後嚼舌根的小人言,昨夜那事當真是個誤會,侍郎大人息怒啊。」
「誤會?」季思怒眉冷笑道:「照你這般說,昨日揍本官的那倆護衛莫不是不是你們刺史府的人?」
「這……」
竇元亮這是真不知該如何接話了,昨夜那是說起來倒真是有幾分可笑,半夜時分守夜的丫鬟本就有了點睡意,靠著走廊柱子一副睡意襲來的模樣,誰料一旁林中悉悉索索跳出來一個人,這丫鬟被嚇的不輕,剛欲張口呼救,就被這人影捂住了嘴巴拖進樹後,身上壓過來一具男人的身體緊緊束縛住四肢,急急忙忙就開始單手解她衣服。
這採花賊有些不得章法,手忙腳亂半天連個系帶都沒解開,丫鬟趁他走神空隙朝著他手掌用力一咬,採花賊受了下狠的下意識縮回身子,等再次伸手一抓,卻撲了個空。
驟然之間,呼救聲將巡邏的護衛吸引了過來,瞧見暗處的人影,二話不說先是一腳,這人也是不經揍,一腳過去就暈了過去。
再之後,就是這般。
明眼人都知道是誰的問題,可這話讓竇元亮怎麼說。
見眾人沒出聲,季思火氣未消厲聲吩咐道:「意圖行兇的那幾個奴才呢!把人帶進來!」
他剛說完已經有人將那幾人帶到了他跟前,最前頭的是那個丫鬟,此時被麻繩綁的嚴嚴實實,被身後的人按著跪下,嘴中塞著帕子,臉色慘白,髮髻凌亂,淚涕橫流,嘴角還有血跡,絲毫看不出原本姣好的容貌。
季思望了她一眼,撐起身朝著人一巴掌扇了過去,「賤人,誰給你的膽,敢行刺本官!」
丫鬟右臉有些紅腫,嘴裡塞著東西出不了聲,連喊冤的聲音也是嗚嗚嗚不成一句話,眼中蓄滿的淚水沒一會兒又流了滿面,雖無言卻聲聲泣血。
「不過伺候人的玩意兒,真把自個兒當人看了?」季思俯下身,身後的墨發順著他的動作滑落下來。
他容貌生的好,不同於祁然的清冷俊美,而是帶著股邪氣艷麗,眼尾上挑自帶風情,自上往下瞧人更是魅惑,此時嘴角噙著冷笑,襯著一副好皮相,本是令人動容的景象,可嘴中說出的話卻讓人止不住的冷顫,「本官憐惜美人兒,這二八少女的皮相極佳,白白殺了豈不浪費,不如扒了做面宮燈吧,用鑿子在你頭頂開個洞,沿著洞口灌入水銀,然後嘶,從頭頂慢慢扒開,動作得快力氣得輕些,要不然破了皮就要不得了。」
每說一句這丫鬟雙瞳瞪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