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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看了他一眼,也不廢話直言道:「季大人兜兜轉轉尋話題,顧左右而言其他,到底是想問下官什麼?」
「的確是有個疑惑想請存孝解答,」季思說,「前幾日你同子……祁大人視察時,可有打聽到什麼訊息,亦或者湘州百姓有何不對勁?」
「不對勁?季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季思嘆了口氣,輕聲道:「初到湘州翌日,遇見位大夫,他說湘州大水過境,恐有疫病,讓刺史府防範於未然,被護衛趕了出去,可大水之後必有大疫,是有依據可循的。」
杜衡皺了皺眉,「疫病之說不是小事,年年都有半吊子大夫借著災害牟取錢財,未有十足把握這話便當不得真,若是謠言,到時候一旦訊息散佈出去,便會造成百姓恐慌,如今湘州四處塌方洪水肆意蔓延,百姓一旦信了這說辭,便會蜂蛹朝著城外奔去,到時候會是何局面,季大人可有想過?」
「正是清楚這才問問存孝可有發現何處不對勁的地方。」季思正色說。
「容下官想想,」杜衡思索片刻,「倒是聽守城計程車兵說死了個人,就在我們到湘州前不久。」
「死了個人?」
「嗯,是個老乞丐,不過並不是病死的,好像是說他鬼鬼祟祟圍著一戶人家小女兒,爭執時磕到石頭當場斃命,屍身也被葬好了,還是官府出的銀子。」
聽著他的話,季思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季大人,」杜衡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水患一出,多的是想從中牟利的人,諸多謠言,切勿當真。」
「存孝所言極是,許真是我多慮,」季思笑了笑,「不知不覺出來了許久,也不知咱們何時啟程回京?」
「若無意外,過了明日行清節便可回去。」
行清節?
季思有些震驚,他這幾日日裡夜裡不是在想水患的事,便是在想祁然的事,到是忘記了行清節。
以前的行清節季思都是一人獨過,抱著火盆偷摸尋個地方給他爹孃燒紙片,後頭還多了一個宛妃娘娘,今年多了個自己。
自己給自己燒紙錢倒是獨一份的。
季思笑出聲來,猛地一下想到件事,有些好奇溫聲詢問道:「存孝和祁大人同年登科及第,那想必知道祁大人夫人是何奇女子吧?」
杜衡垂眸看著他,沉聲道:「下官沒記錯的話……」
他停了片刻回答,「應該未曾見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今天卡文卡太久了,剛碼完就發,沒空想小劇場。
小知識: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詩·衛風·碩人》
釋義:十指尖尖像白嫩的茅草芽,面板白潤像脂膏,頸項頎長像天牛的幼蟲兒,牙齒排列像葫蘆子。螓兒(似蟬而小)一樣的方額、蠶蛾觸鬚一樣的細眉。
ps:季大人生的好看,但是一定不女氣,那群人用這樣形容他,很大一部分是為了侮辱,不代表季大人就是娘兒們兮兮的,他是個真男人,和祁大人一樣的真男人!
第43章 惟願小王爺不染風雪
華燈初上暮冥冥,歌舞笙簫夜茫茫。
天色漸暗,臨安都城陸陸續續亮起光來,玄雀大街上熱鬧非常,各種小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駿馬轎子橫過人群,車如流水,馬如流龍,人聲鼎沸,熙熙攘攘。
宮外熱鬧,宮裡頭卻處處可見肅穆莊嚴,落針可聞,西下的落日餘暉打在雕刻著鎏金獅子的朱紅色宮門上,更添幾分氣魄,門外站了不少著暗銀色禁軍服飾的侍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這時,其中一扇宮門「呀」一聲從裡被推開,裡頭的孫海走了出來,招手便喚來掌燈宮女,吩咐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