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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裡的潛臺詞直接明白,明晃晃的告訴季康:我能讓你那幾個傻兒子謀個一官半職。
季康放下筷子垂眸沉思了半晌。
他混了這麼大半輩子也不過是個縣令,若是季悉他們能為官,那季家何愁沒法子光耀門楣,於自己也多是好處,不過劃掉個女人的名字,如此簡單,這筆帳三歲孩童都能算得清楚,百利而無一害。
稍稍一想,季康心中便有了打算,卻依舊長長嘆了口氣,裝出一副情深不悔得模樣,「她本就嚮往天際百靈,倒是為了我甘心做這家雀,是我用情意拖累了她,罷了,罷了啊!」
季思垂眸冷笑著,忍著不悅道:「那靈位本官也一併帶走了,畢竟你季家祠堂也容不下了。」
「好說好說。」季康笑的噁心。
這話出了口,季康立馬去祠堂請出族譜,當著他們的面將寫著柳氏名字那頁給撕掉,卻依舊留了個心眼留了季思的名字,末了再將靈位小心翼翼遞了過去,不停唸叨著:「季侍郎答應下官的可別忘了,別忘了。」
事已成定局,季思連多一秒都待不下去,尋了由頭便和祁然他們出了府,連多看季康一眼都覺得噁心反胃。
等出了華新縣,杜衡才不解道:「季大人當真要替那一家人安排官職?」
「自然。」
連初一也聽出不對勁了,皺著眉問:「季大人不是厭惡那一家人,為何還得費心費力替那人兒子安排,不應該由著他們自生自滅嗎?」
季思沒直接回話,而是眯著眼睛感受著暖陽的溫度,一身不悅被風吹散後反問道:「那你瞧著季康那四個兒子像是當官的料嗎?」
初一想想,搖頭。
「他們是啥性子,我比旁人清楚,都不是安分的主,各個都是混吃等死的廢物,季康現在能說的上話,那是因為他幾個兒子沒出息,吃穿都得靠自個兒老子,可不得唯唯諾諾說話聲小些,若是地位高了,那家裡誰說話作數可就說不準了,這兄弟鬩牆父子反目的戲碼,自古不缺,細細算起來,不外乎為了錢財權勢和女人,他四個兒子都非正妻所出,本就互看對方不順眼事事都要爭個高低,再加上後院小妾姨娘的一鬧騰,早晚得亂起來,他們亂起來我這心裡就舒坦了。」季思解釋道。
杜衡聽完有些有些大開眼界。
季思對自個兒計謀甚是腦子,側頭對祁然挑了挑眉,一臉得意,「子珩覺得我這法子如何?」
祁然今日一言不發,臉上神情有些凝重,聽見季思提及自己名字,回頭望過來,餘光落在這人有些乾燥的唇上,昨夜種種浮上心頭,季思唇上沾著酒液,被自己吮吸的有些紅腫,從微張的嘴唇瞧見一小截舌尖,眼神迷離的抬眸,眼底的風情顯露不疑,那畫面格外的香艷,他皺了皺眉,唇線緊抿,有些煩躁的縱馬向前,並未出聲。
「你二人吵架了?」杜衡視線再二人中間來回打量。
「應該沒有吧。」季思撓了撓後頸,也是一臉茫然,他記得昨夜兩人吃酒時還有說有笑的,雖說後面發生了什麼記不太清,可自己對祁然萬分喜歡,怎會同他吵起來。
直到進了臨安地界,季思也沒想明白祁然是生的哪門子氣,一路上處處避著自個兒,好似瞧見什麼洪水猛獸一般,弄的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罪惡滔天之事。
他們上了官道周遭就開始熱鬧了起來,初一沒出過湘州,瞧見什麼都覺得新奇,探著腦袋指著一旁的小販問季思,「季大人,京都裡的糖人也有這般大嗎?」
「大,特別大,」季思趴在馬上,目光都沒動,只是盯著祁然的背影有氣無力道:「比你這人還大,比杜大人都大。」
初一從他話裡聽出了煩悶,很是識趣的閉嘴不言。
突然官道旁小路煙塵漫天,噠噠得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