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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少卿這說的什麼話,」曹為遠厲聲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事事都開了先例,那還要大晉律法重何用,百姓民聲固然重要,可一國之威更是要。」
裴戰從頭聽到尾,也自然知道這杜衡是誰,餘光瞧了祁然一眼,往左邁了一步道:「陛下,臣是武將對朝中這些個事也不好多說,不過有句話說得好,能者多用,這位杜大人若是真有才能,那於陛下於大晉都是好處,這總攬英雄,思賢若渴的話,不就是這麼個理嗎。」
「裴將軍常在關外,這朝中事務不懂還是別出聲的好,免得言多出錯。」李弘煬冷聲說。
聞言,裴戰笑了笑沒出聲。
倒是季思沉思半晌,又拜了拜道:「陛下愛民如子傾聽民意實為明君之舉,可這杜衡出生寒門,身份低微,資歷尚淺,沒過吏部考核便升為正四品御史中丞,未免讓人不服了些,還望陛下三思。」
這話音剛落下,李弘燁隨即出聲,「天下大同,人人皆平,明明都是我大晉的子民,豈能以寒門和世家的不同來區分人才,寒門有人才,世家也有庸才,莫不是寒門官員天生就比世家子弟低燒上一等嗎?季侍郎這話可是重重打了方太傅一耳光啊!」
季思臉色一變,著急道:「臣並非是這意思!」
「太傅怎麼看?」承德帝問。
四面八方的視線統統投了過來,方清榮神色淡然,一直沒出聲,直到此刻才出列一拜說:「太子殿下說的有理,梁王說的也並無錯,這麼一問倒有些難住微臣了。」
他臉上的為難和糾結十分真誠,頓了頓又道:「既如此,倒不如將之中和一下,太子殿下認為不按吏部規章制度破格提拔七品御史不太妥當,梁王則認為人才為重,能者居之,那篇《臣言賦》微臣瞧過,的確字字珠璣有理有據,不難看出做賦之人的底蘊和才能,可為官和吟詩作對總歸有所不同,郭大人告老還鄉,御史中丞的位置空置,這空著一時半會吏部也沒合適人選,不如以三月為期讓這杜大人當值,若的確是個棟樑之材自是好的,大晉也不會浪費一個人才,若是虛有其表德不配位,摘了這官職重罰便是,陛下覺得如何?」
承德帝皺著眉深思,點了點頭,「這法子倒是可行。」
「陛下……」
「行了,」李弘煬還欲再說些什麼,承德帝煩躁的抬手打斷,「這事不必再議,就按太傅說的安排,退朝!」
「退朝!」司禮太監拖著又尖又細的聲音長長喊道。
承德帝離開朝中各自官員也陸陸續續散去。
李弘燁笑眯著眼睛走了過來,語氣溫和道:「太子這如意算盤落空了吧,這首功沒了,可惜啊,可惜!」
李弘煬勾唇也笑了笑,「梁王這說的什麼話,本太子身為儲君自當是以國事為重,怎會在乎那些個獎賞。」
「真是這般想的自是再好不過。」
「自然,」李弘煬冷笑,「倒是梁王要小心些,剛沒了左膀別又沒了右臂。」
話音落下,李弘燁眼神一,笑意消散,聲音漸冷,「彼此彼此,太子也要注意些,本王還有事就不多待了,告辭。」
人一走遠,李弘煬眉目間的陰翳浮現上來,側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季思,怒瞪著低吼道:「沒用的東西。」
隨即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季思一直垂著頭,等腳步聲走遠才抬頭,恰巧與回眸望過來的祁然對上視線,心中一樂,沖人拋了個媚眼,嚇的後者急急忙忙收回視線,他自個兒到是樂的不行。
他回理了理身上緋色朝服的皺褶,輕輕拍了拍上頭的灰塵,抖了抖袖子,這才邁開步子跟著人群大步走出乾清殿的殿門。
今日上朝發生的這兩件事不小,散了朝眾人口中議論的都還是